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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伥阴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神色冰冷的不像他。

    男人迷迷糊糊的摸到了一脑袋的血,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说:“你他妈居然敢打我!”

    “再敢对她不敬我就杀了你。”

    她?是谁?让李伥可以有这么大的反应。

    男人被李伥这幅阴冷的表情吓的心肝儿一颤,忍不住抖了一下,捂着脑袋手忙脚乱的跑了,跑的时候还色厉内茬的喊:“臭女表子,你给我等着!”

    李伥丢掉手里碎裂的酒瓶,他跪在地上,弯着腰一点一点的拼凑地上的碎玻璃,可被酒液浸湿的高脚杯和酒瓶的碎片混到了一起,李伥根本无法将它们凑到一起。

    他看着地上无法恢复成原样的碎片,崩溃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碎了,碎了!拼不起来了!”

    路过艰难的张了张嘴,他想说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高脚杯吗,可看着李伥突然变得疯狂的样子,这又好像不是一个普通的高脚杯。

    “李先生……”

    “不能碎不能碎,别碎,变成原来的样子,变成原来的样子!”

    李伥失控的大喊,眼睛红的吓人,他疯了一样的去抓地上的碎片,手上瞬间就见了血。

    “李先生!”

    路过伸手去阻止,李伥睁大了眼睛,喃喃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想要抓住什么,眼里悲伤又绝望,无意识的向前膝行。

    “李先生!”路过拧着眉试图唤醒他。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像中了邪一样。

    眼看着李伥就要跪在碎玻璃上,突然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软软的倒了下去,路过连忙扶住他,抬起眼看向收回手的公良。

    “把他放在沙发上吧。”

    路过抱起李伥,这才发现他轻的不可思议。

    李伥看起来有些纤瘦,但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可抱起来的时候,路过却发现他比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还要轻,而且那张脸也白的不像话。

    和公良那种不正常的雪白不同,李伥一看就是那种透支了身体的苍白。

    路过找出一条毛毯盖了上去,皱着眉说:“公良老师……”

    李伥绝对不正常,而公良的不作为也在说明什么。

    通常公良很少会通过主观意愿去做什么,他只会在适当的时候做一个引导者和旁观者,但绝不代表他就是个袖手旁观的人。

    而今天明显是有些过了。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公良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并没有看到路过的欲言又止。

    听到公良的提醒,路过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对,我是想来告诉公良老师,我……我好像见鬼了!”

    说来其实吓人也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