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无声无息的掉落,未免烟头烫到李伥的手,路过想要帮他拿下来,却发现李伥的手背上全是坑坑洼洼的伤,上面还黏着没干的血。
他张开嘴,却发现除了一句干巴巴的“李先生”什么也说不出来。
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十封信,从放置的细致程度就能看到主人看的时候有多小心。
他没有去碰,而是蹲在地上手足无措的看着好像被掏空了灵魂的李伥。
“公良老师。”门口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大片的光。
路过站起来,他有些不敢碰李伥,可此时又莫名的觉得自己无力去管。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他通过公良静默的眼神看到了这句话。
公良退后一步,他心里有些闷,但还是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间的门,闭合的那一刻,他再次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李伥。
像个被弄坏的娃娃,支离破碎的让人难过。
他深吸一口气,替换了胸腔内的浊气。
……
两人回到了客厅,过了许久,路过才从那种压抑中回过神。
“公良老师,我今天又看到周小姐了,不过她好像不愿意过来。”
说到这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不好吗。”公良淡淡的看向他。
“哪里好了。”路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难道公良老师觉得自己的床头坐着一个女鬼的感觉很好吗。
“你们不是流行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说法吗。”
路过用一种“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
公良无话可说的摇了摇头:“真不懂你们人是怎么想的。”
路过:“……”
不,是你不懂男人。
更何况他还是明白“人鬼殊途”的道理的。
他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公良老师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周小姐不要待在我那里。”
待在那里也可以,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坐在他的床头。
那种一边受到惊吓一边又忍不住惊艳的感觉都快让他神经衰弱了。
而且最近他总是梦到有个女鬼拉着他再续前缘,他都快疯了!
公良抿了下唇,无声的笑了笑:“正好,我也想再次见见周小姐。”
路过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李先生,他没事吗。”
公良平静的回了一句:“这要取决于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