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忽然转口问道: “宫中迟迟不允我们将二哥的棺材抬回京中,有违人之常情,究竟是为何?”
裴宣轻啧着叹下一口气:“我也琢磨不通这其中的道理,可陛下不允,没有理由也是有理由。”
裴恭又问:“自宣府卫出了叛徒以来,内卫便一直纠缠在这其中。”
“大哥,陛下究竟是不是想要咱们裴家的命?还是仅仅只是被奸人所误?”
裴宣皱起眉头,眸光也逐渐涣散,言语中更是颇多无奈:“人人都说圣意难测,我也实在说不清。”
“若说是巧合,可裴家次次逢难,若说不是巧合,咱们府上这么多次偏又大难不死,我也越来越读不懂了。”
裴恭暗自思索片刻,又道:“大哥可知,宣府卫叛徒入京时,带了一封信来。”
“虽不知那信是给谁,可那晚我们碰到了十三司的协领临远,临远定也是为着找那信来的。”
“陆长明告诉你了?”
“也罢,你也说过,你二哥身边有内卫。”裴宣凝了神,“那晚是你带人去的。”
“究竟有谁瞧着可疑,你还记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奚淮:balabala,有意思
裴恭:我抱我媳妇,你吃尼妹的瓜?
第41章 鹭河里又漂来一具尸身
裴恭迎着大哥裴宣的目光, 不由得仔细思索起来。
“那晚,陆大哥一直在我身边,其他几个人也是……”
“我们盯那叛徒盯了很久, 就准备当晚动手,结果却被内卫抢先一步, 我们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二哥让我们找的人。”
裴恭不禁又开始仔细回忆起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
那一夜,内卫出现的时候, 众人好似都显得格外错愕。而从始至终, 却好似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不远处的内卫协领临远。
可他起初分明站在离临远最远的位置。
按着军卫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贯作风, 最先发觉临远的, 合该是朝着那方向的小旗官才对。
裴恭终于嗅出丝丝缕缕不对劲的味道, 忍不住朝大哥裴宣皱下眉头来。
“有个姓陈的小旗官, 是陆大哥带来的。”
“那晚上,我好像是有好阵子功夫没看见他,也没听见他说话。”
裴宣便轻轻叹下一口气。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遮挡中必然是有些蹊跷了。我也注意到这姓陈的小旗官, 他不是宣府人, 是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