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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她转头,纤长绵软的手臂,从他坚实的胸膛抚上,复而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夫君,你看,姝姝脸上是不是有头发?好痒。”

    屋内,丝烟撩人。

    淡淡的茉莉花香,轻拨心弦。

    而那双小手又极其不安分,在他的脖颈之间,竟玩起了他的发尾。

    黑长的发丝,在阮姝的指尖打着转转,细碎的发尾,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脖颈。

    “没有!”陆渲凝眉,冷声低哼。伸手将她的手拨开。

    见到陆渲眉头紧锁,又冷哼低声,阮姝才想起夫君伤势还未愈,不禁紧张起来。软绵的手指,关切地抚上他的宽大的胸膛,“夫君,不舒服吗?”

    陆渲的双眸忽而燥意涌动,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蜷住她的右手。那糯糯的手,便揉成了软软的面团子,在他宽大的掌心被揉捏成了一团。

    “别动!”他冷喝。海底的暗潮翻涌,似乎要将他从深谷推向浪口之间。

    手中的面团子,终于安分下来。

    只见她轻轻得“嗯”了一声,怔怔得望向他,屏息凝气。

    她的脸,干净得像一朵软白的云花,仿佛只乖乖得待他一声号令。

    陆渲握拳,不语,平躺回她的身边。

    可她偏偏又不喜静,侧身,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口乱摸乱撞,“夫君,是不是扯着伤口了,是这儿疼吗?”

    只见陆渲轻叹了一口气,狭长的凤眼淡淡得瞥了她一眼,而手中握着她的拳头,却越捏越紧。

    “疼!”阮姝轻哼。

    话音未落,那急促温热的气息便从正面袭来。

    他俯身而下,雕刻般的俊颜,沉沉地抵在了她彤红的脸上。

    “叫你别动!”他压低的声音,在她的脸上摩挲。

    急促的鼻息,在两人之间,穿梭交织。

    陆渲这样的反复无常,是阮姝永远琢磨不到的。

    她只觉得眼前,这双凌厉幽深的黑眸,犹如万尺深潭,虽然近在咫尺,却永远看不透。

    就像此时此刻的陆渲,在她的眼里,好似一匹饿极了的狼,似乎一张嘴,就要把她吃了一样。

    她拽了拽被他蜷成一团的手,但丝毫不得动弹。身体不安得欲翻转,也好似被搁浅在岸边的鱼,怎么也不得自在。

    那俊冷的脸,只在她的微毫之间。眼前是他的抿紧的薄唇。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睁着大大的眸子,秉着呼吸,盯着陆渲接下来要做什么。

    随着他的唇,越离越近,她心中怀揣的小鹿,也开始越撞越乱。

    她只觉自己的胸口,都要被顶穿了。

    猛然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心跳加速,手心发汗,呼吸不畅,脑袋嗡嗡作响,全身无力——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