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一靠近夫君,这里就跳得很快。”阮姝一脸忧愁,眉眼紧锁,小手带着他的指尖,往胸口处拂去,“姝姝可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
陆渲皱眉,微凉的手指,随着她的带动,触碰到那温软的小山丘。指尖微颤,将手捏成了拳,缩了回去。
她这样的行止反差,只让他心中更加反感。
低头不语,仔细检查她的伤口,幸而膝盖只是磨了点皮,并无大碍。抬眼,却见阮姝紧皱着小脸,还认真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他心中默奈。
是蠢病!
“你的伤和病,都有温太医负责,无需问本王。”他将她包扎好后,起身,声音低沉回复道。
话落,那一袭魁伟的背影,便劲直出了门,也不管阮姝再次哀求。
夫君生气了吗?
阮姝呆呆地坐在软塌上,身子蜷缩着,双手抱着膝盖。
那腿上的伤,也不及此时她胸口的绞痛。
是她惹夫君不高兴了。
她的小脸暗暗低落,下次,若是夫君再这样,她是不是也要回应他,至少不要将他推开。
凝重的心思,就像一块厚重的石头,压在阮姝胸口。不过,她太累了,未等陆渲走多时,就沾着软枕见周公去了。
然而,连着十几日,陆渲都没有来看过她。
转眼便到了腊月,窗外飘起了鹅白大雪。
阮姝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琴儿,夫君是不是不要姝姝了。”
琴儿将银骨炭放入火炉中,安慰道,“姑娘不会的,王爷或许是身体还未好痊,如今又下了大雪,所以不方便出门罢了。你看,王爷日日派人送来吃的,还有这碳火,王爷的心里还是记挂王妃的。”
望着阮姝低落的神情,琴儿心中也不是滋味。
但是这样或许也好,王爷虽待王妃不错,可喜怒不形于色,总归不好相处。
像这样的日子里,王妃不用成日看着王爷的脸色,这一日三餐,吃穿用度还不用发愁,还能陪着苏姨娘。更重要的是,自从王爷开了杀戒后,国公府上下,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王妃了,甚至连大姑娘都变得平易近人多了。
“是夫君身体不好了吗?”阮姝托着腮喃喃,那眼眸处泉水涌动,满是担心。转脸对天影、琴儿道,“不如我们今日回去吧。”
“王妃,王爷还未传。”天影颔首答道。
“如果夫君怪罪,就说是我的主意。”阮姝焦急得哽咽出声,眼神哀求,“现在可以备马车吗?”
“王妃,不要担心,王爷没事的。”琴儿将阮姝因紧张而颤抖的身躯,搂在怀里,安慰着,“琴儿方才都是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