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阮姝惊慌,可陆渲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的双手,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出去!”他怒吼。
“嘶~”
明晃晃的森寒刀刃,被那双细软的手抵住。艳红刺眼的鲜血,从她的指尖流淌,渲染出偌大耀眼的血色红花。
“不要。”她哀求着,泪水好似手中的鲜血,如暴雨滂沱。
陆渲手上的青筋暴跳,突出的指节因紧握着,发出脆响。
她在做什么?
陆渲的手中的匕首滞在半空。
她的手指太纤细,若不是他还尚存一些意识,再稍稍用力,就能把那五根手指都斩断了。
“夫君,不要伤害自己。”她将他轻轻抱住,那颤抖的身躯,贴在他的胸膛上,带来阵阵暖意。
手中的匕首落。
他将她拥入怀里,仿佛拥有了四海八荒。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眼角滴落一滴血泪,轻声道,“姝姝,本王不想伤害你。”
俄而,屋门被人推开。
邢磊行止怪异,边笑边阻拦来人的去路,“王爷,吩咐了,哈哈哈,闲人勿进,哈哈,东无通,哈哈哈。”
又见天影毕恭毕敬,“王爷请。”
来人摇摇头,“这几年功夫,徒儿的防卫还待加强啊!”
阮姝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道袍,外披青蓝色大氅的男子,迈步而入。其头簪枯枝,梳道髻,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将他衬得器宇不凡。
“你终于来了。”陆渲凤眼冷瞅,“本王差点死在你手里。”
“徒儿还不信为师的手艺?你是想死也死不了,想死也死不得。”东无通龇牙笑笑,“若是徒儿死了,那你身边这个小美人儿可要哭死喽!”
阮姝原以为来者是个儒雅君子,没想那蓝衣大氅的东无通,一身酒气,三步两颠摇摇摆摆,摆步坐上桌旁,信手拿起一壶茶,仰头往嘴里灌,“为师先醒醒酒,若不是有欢儿在,为师今个儿就差点误了正事了。”
他猛头喝了一半壶茶,放下茶壶笑呵呵看着陆渲,“不过,为师看你已经挺过了第一道毒,不错不错,省得我再给你针灸了,往后还有七道毒,祛除了你体内的余毒,就能用雌蛊去蛊了。”
东无通用的是双卵金蝉蛊,需要在崖山隐那种天然湿热的地方培养。双卵金蝉蛊,一般先孵化雄体,置入体内后,再提前孵化雌体蛊虫,将雄体金蝉诱出。
中间的繁琐程序不言而喻,得时刻看着,以鲜血喂之,再以血为药引加以辅助,引出体外。
“你能治夫君的毒吗?”阮姝望向东无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