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东无通点头笑答,摸了摸带着青渣的下巴,总觉得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想起来交待。摇了摇,罢了罢了。便仰笑出门去,“下月十五再会。”
“忘记”是他的常事。
不过幸而有义女东无欢在,许多杂乱的事,总能被打理得有条不紊。
想不起来就算了,大抵也是无关生死的事。
那一身酒气随风而去。
阮姝回神,望向陆渲,只见他一双已褪去猩红色的黑眸,正凝视着她受伤的右侧脖颈。
目光深邃,眼神柔和,不似先前的森冷模样。
然而他天生的俊冷脸庞,阮姝根本看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被他盯得晕红了脸,阮姝忽而心口微微颤了下。
夫君是又疼了,想喝血吗?
“夫君。”她弱声道,小心将左侧的脖子探了出去,露出一截皙白的肌肤,“这次可以咬这里。”
他将她一揽,紧紧拥在怀里,偏头,却不往左侧去。
冰凉的指尖撩去她轻垂脖颈的发丝,高挺的鼻尖,挨近她受伤的一侧脖颈。
突如起来的凉意,让阮姝陡然颤栗。
她咬唇,闭上眼睛,耐心等待下一次的暴雨来袭,却不想那柔软、微凉的唇,只轻轻附上她红肿的皮肤。
脖颈间的温柔和酥痒,让她不知所措,她僵直了身,唤道,“夫君?”
就在那一声软绵的叫唤中,陆渲的唇齿微启,温热的舌尖,在那一处红肿的地方,轻柔得画了一个圈。
阮姝凝了一口气,然又抵不住他这样的挑动,轻吟出声。
全身的灵骨好似被抽了去,随着那舌尖的温柔舔舐,她的脚尖似荡漾在半空的棉团,轻飘飘踩不实地面,小手不觉捏紧他的中衣衣袖,“夫君,要做什么?”
湿热的鼻息,轻喘,若有似无摩挲她的颈颚处。他轻舔她的伤口,绵长的呼吸,复而又攀附上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上去,却不使力,“可是姝姝说的,这样会让伤口好得快些。”
她“唔”了一声。
而听得门外有人“咿呀”惊呼。
是东无通。
就说走时,有什么事未交待,走到一半时,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