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西厢前,却见王嬷嬷一脸愁闷,也守在了西厢门口。
“王嬷嬷?”琴儿轻声,见王嬷嬷的愁容,更有了不好的预感。
邢磊将东无通从肩上放下,东无通掸了掸衣袖,数叨了两声,正欲从袖间拿出准备好的药袋,却见琴儿“噗通”跪在了地上,央求道,“老先生,您快进去救救王妃吧。”
东无通摸摸青渣的下巴,表情尴尬得‘呵呵’笑着,“小丫头片子,也不看老夫什么名号,这春粉……死不了,怪只怪老夫那徒儿不中用喽。”
邢磊挑了挑粗浓的眉,侧身望了望天际,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还是几时前,他和天影得了密报,率先赶往了崖山隐,一人一马,先是由天影去接东无通,他则是在路中等候接应,才有那么快的速度,将东无通接了来。
但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此去两地相隔甚远,天影的黑马在来时,已经累趴下了,虽然走时,她说不要管她,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天影好强,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铜墙铁壁,只有他将她软弱的一面看在眼里了,只是他不会表达,只远远得或者静静得待在她的身边。
邢磊默不作声,方木的脸因思绪变得低沉。
心想,待这里一切安好,便再退了,去接天影。
西厢的门被打开。
除了东无通,所有人都凝着表情。
邢磊因为心中装着事,想尽快将府内的事安置妥了,便率先扯着东无通就进了屋。
屋外的风,吹进厢房,将香帐吹动,那丝丝袅袅的烟丝,绕着帐内妖娆摆动的身姿,更添了几分撩拨情绪的气氛。
东无通遮了眼,将邢磊推开,“去净浴房备热水去。”
邢磊被东无通一把推,倒有些自在,赶紧唤了琴儿和王嬷嬷去了净浴房。
东无通叹了一声气,“哎,徒儿,老夫这种有声场面不多见,改日倒是应实践实践喽。”摸了摸下巴上的青渣胡子,表情却是一副久战沙场的老成模样。
从袖间淡定掏出药包,走向软塌,“为师开帐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