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彪,你还怕一只母老虎死了不成!”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从怀里掏出一本《春宫绘图》,那是从陈蓝蓝那里取来的,随处翻开一页,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便印入了眼球。
他将话本摊开,扔在她的旁边,又弯下腰,去松她的衣服,可当将她的衣服退至肩头时,又轻叹了一口气。
望向躺在地上的人。
细长媚态的双眸紧闭,朱唇圆鼻,倒也不令人生厌。
他踌躇片刻,撇嘴咬唇。
原本的计划,是将《春宫绘图》放在她的旁边,再给她摆一个让男人看着面红心跳的姿势,待走时,将门虚掩上,等有宫人来打扫时,准能成为继沈万红之下的大话点。
他努努嘴,用手指捏了捏鼻头,望着眼前“呼呼”酣睡的人,心想,纵然这女子泼辣无比,曾推了王妃入水,不过看其后来的表现,倒也没有做出伤害王妃的事,反而一直在帮衬着王妃。
“罢了罢了,就当老子发一次善心,绕了你了!”胡大彪收起地上的绘图,闷哼一声,细滑如女子的指尖,欲轻轻将其的衣服敛上。
忽而皱眉,想到似乎哪里不对,拍了一记自己的巴掌,自言自语道,“老子这是活菩萨转世了?”
说完,起身撇嘴,双手叉腰。望着衣服凌乱的人,清秀的面上露出蛮横的神情,“去你的泼妇!”
胡大彪说时,三两下将自己收拾回“云香”,扭着腰走出门口。
门缝中,看到那酣睡在地、衣衫不整的阮瑶,还是将门锁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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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灯火,在冷风中四处摇曳。静谧的冷夜,一团团火红的灯笼,像是白色中裤上渗出的鲜血,艳得分外刺目。
净浴房外,传来阵阵敲门声,“王妃,需要奴婢帮忙吗?”
屋外略带苍哑的声音,关切焦急,阮姝听出是王嬷嬷的声音,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弱声问道,“嬷嬷,夫君在外面吗?”
房外,忽然变得很安静,随即,又传来王嬷嬷的回答,“王妃,有什么事你放心跟嬷嬷说。屋外,就嬷嬷我一人。”
阮姝听到王嬷嬷的回话,松了一口气,捂着肚子,几乎是挪着小步,才走到了门口,见到王嬷嬷那慈祥和蔼的面孔,心中的担心和委屈似洪水猛兽,“哗哗”得化为眼泪落得满脸都是,“嬷嬷,姝姝得怪病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是着凉了肚子不舒服吗?”王嬷嬷见阮姝哭得伤心,老眼也犯上一丝泪。
心道,这孩子命苦,原先在国公府,虽不说锦衣玉食,可至少性命还能保,而自从跟了王爷之后,似乎什么都能摊上。
她用丝绢为阮姝擦去脸上的泪水,往墙角处看去,只见陆渲已换上玄色氅衣,在暗影注视,见他点头,便领着阮姝往西厢去,“快,屋外冷!王妃,我们回西厢慢慢说。”
“嬷嬷,姝姝想在浴房找找护身铃铛,先前在这里丢的。”阮姝眼泪婆娑,她哽咽着,完全没有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陆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