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大军到的时候,听说已经打得差不多了,便追着西夏人后头又打了一阵子,后来经过易尚文提议,先帝留下十万大军驻扎下来,从此边境太平,再无兵祸。这事之后没多久,令尊就被告发了。”
“那么现在咸王可还在?还有那位经略使易尚文,现在何处?”
“咸王前两年刚刚去世,至于易尚文……”公孙策摇摇头,“他后来又当了两年的经略使便告病回乡去了,到现在也未再听过他的消息。”
“他是哪里人?”
公孙策想了想:“我没记错的话,他是福建泉州人。”
萧辰点头,看来想要了解真相,他还须要走一趟福建:“多谢先生!”
公孙策摇头:“不必谢我。”
萧辰静静坐了许久,再无话要问,遂起身,朝公孙策的方向翻身拜倒,公孙策连忙要去扶他,用了几次力,萧辰却是纹丝不动……
“先生请受了我一拜。”
“我如何受得起!”公孙策急道。
“先生待我,并不以罪臣之子相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助我查明真相。如此大恩,焉能不谢。”
公孙策无奈,拗不过他,只得受了他一拜,赶忙扶起他来。
萧辰这才辞别公孙策,只身凭着记忆中的路,回到了开封府。
月上中天,若有似无的桂香脉脉地浮动在夜色之中。
包拯尚在书房批阅卷宗,张龙赵虎守在门外;展昭在自己房中,刚吹熄了灯,却不上床休息,只站在半开的窗前出神;莫研与李栩都在各自房中睡得正香甜。
萧辰躺在床上,虽然知道明日一早启程,应早些休息,可翻来覆去,却还是睡不着。公孙策所说的话在他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试着从中间找出不对之处,但发觉由于自己对二十年前的顺德府状况一无所知,根本无从着手。
当年西夏兵祸之事,公孙策所知都是别人上报朝廷的,历来地方状况上报朝廷都会有所差别,甚至战败报成大捷也是有的。看来还是得先去趟顺德,找些地方上的老人打听打听才行。
一夜虽无事,他却直到鸡鸣之后才小睡了一会。
次日辞过包拯,萧辰便与莫研李栩一同离开了开封府,往押解白盈玉的方向追赶过去,天还未黑,便已看见了她与差役一行。
因为不便露面,故而他们只是远远地偷偷跟着。萧辰虽然看不见白盈玉,却不时能听见莫研的唉呀之声。
“唉呀!又跌了一跤!”莫研远远地望着,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