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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十七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不用提心吊胆,也没有伤痛缠身,整个人仿佛躺在一朵云彩上,让他完全放下戒备与警惕,就好像是躺在母亲的怀抱里。

    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棂,落得一地金黄,街上的早餐铺开张,传来一阵阵叫卖声。

    影十七渐渐恢复意识,感觉到有只胳膊搭在他的小腹上,耳边仿佛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影十七蔌然睁眼,头向旁边看去,入目是天玑一张放大的俊脸,眉眼如画,嘴角带笑,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金边,细细一看,仿佛发梢都是金色的。

    “主人……”影十七呆呆地看着天玑,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醒了?”天玑看着影十七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眸子,一时间觉得甚是可爱,难怪人们喜欢和人睡在一张床上,看着十七睫毛扑簌几下,慢慢挣开眼,黑亮的眸子里全是自己,这种感觉确实不错。

    天玑半直起身,低头在影十七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朝着他笑道:“早安。”

    影十七的眨眨眼,主人刚刚亲他了?他去感受身体的某些部位,没有任何异常,主人若是对他有情欲,为什么昨晚什么都没做?而现在却亲他?

    影十七想不明白为什么,耳朵倒是不知不觉地红了个彻底。

    见影十七看了他一会儿后,就垂下睫毛,天玑不满道:“和我说早安!”

    “主人,早安。”影十七低声说出这个陌生的词语,语气中有七分忠诚,两分隐忍,竟还有一分羞赧。

    “真乖!”天玑满意地坐起身,拿出金疮药与纱布,“好了,该换药了。”

    换药?老大夫说了两天换一次药,没想到主人还记得,影十七道:“主人,换药难免脏污,还是让属下自己来吧。”

    “你确定手腕这样,还能自己换药?”天玑用眼使示意影十七看看自己的手腕。

    影十七低下头,其实咬牙忍痛的话,没准可以换药,但他没有说出来。

    “还是我给你换吧。”天玑说着就开始剥影十七的衣服,不一会儿便脱得只剩绷带。

    原本雪白的绷带已经血迹斑斑,影十七不知道照顾自己,伤口不知裂开过多少次。

    天玑轻轻解开绷带,看着仍然血肉模糊的伤口皱皱眉,这伤好得太慢了些,天玑掐自己一把,又用力眨了眨眼,流不出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