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会儿,浑身不知怎的开始发热,且口干舌燥。
她拿扇子呼呼的扇风,不顶用。
那种燥热中含着饥渴,说不清的难受。
她褪了外衣,深吸一口气后,悄悄把后窗打开,透进点风来,境遇好转。
然不过一刹,身后就走来个高大威严的人影,手臂从她耳边穿过,不由分说拉上窗牖。
肃声皱眉:“天寒地冻,不可开窗。”
他站的近,身上又有股墨香。
姜宝忆不提防,闻到他独有的气息后,只觉得血液噌的乱窜起来。
背在身后的手不安分的提起来,又落下,眼看着周启要走,她猛一咬牙,从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绯红的小脸不由分说贴在他衣服上,两只手抱的紧紧。
周启愣住。
下意识就去掰她的手指。
可小姑娘皮娇肉嫩,又抱的严实,他不好硬掰,只得耐着性子劝:“宝忆,你松开手说话,我不走。”
姜宝忆迷迷糊糊,只知道抱着他时,内心才不那么难受焦灼,便含糊不清的耍赖。
“不好,我就想抱抱你。”
周启能克制,前提是她不来招惹。
如今软玉在怀,他焉能把持的住。
饶是如此,他犹能察觉小姑娘的不对劲,反手触到她额头,立时将目光挪到那两碗喝得干净的百合羹上。
想起母亲膳桌上别有用心的凝视,他瞬间明白过来。
转身,捧住宝忆的面颊。
使劲往下咽了咽喉咙,拉开两人距离。
“宝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宝忆点头:“知道,做娘子该做的事。”
理直气壮。
周启闭眼,随后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榻上衾被推到一角,小姑娘后背挨着软枕,双手环住周启的颈项。
嘴里喃喃:“大人。”
“叫郎君。”
“哥哥。”
“叫郎君。”
“郎君哥哥。”
一汪春水,如屋外檐上落雪,溶溶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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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久。
周家娘子姜宝忆也有了圈子,与相交甚好的几位女眷时不时就聚在一起打马球,打捶丸,煮茶下棋。
每每有人问到她与她家郎君。
她总是神秘兮兮说道:“外间传言都是虚的,不是郎君喜欢我,是我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也是我先同他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