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咳府中来了咳咳两位贵客咳咳咳?”
“是呀小姐,据说是岐山书院的沈先生。”
“咳咳素闻咳沈先生智冠群伦才高八斗,若是有机会倒是想要拜访咳咳一二。”一语三咳,好不娇弱。
“以后自然是有机会的,小姐你呀,现在是好好休息,分钟家主知道您这么晚还没睡,又该念叨了。”添喜拿下她手上针线,皎月无奈点头应了。
随着小院的灯火熄灭,暗处的少年也回了柴房。
柴房里昏暗无光,也无任何取暖御寒之物,少年蜷缩在一起,手上握着的,是一瓶伤药。
突然柴房门被推开,齐天佑走了进来,“我方才去你房间找你,没找到,便猜想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回房休息?”
回房?少年眼中闪过一抹恨色,回去给人学狗叫挨打吗?
齐天佑久等不见他回答,主动走上前去,“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拉开少年双手四处打量,却见旧伤才好,又添新伤,“你这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少年还是垂头不语,齐天佑无法干脆将人拉起往外走去,“你暂时去我的院子吧,待你伤养好在做打算。”
少年依然不语,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谢谢。”
“什么?”他的声音太轻,齐天佑以为是幻觉,少年却不在开口了。
书房里,齐怀铖凝眉思索。
“可也正是因为齐家在,此地才需要动乱。”
沈从明的话自脑海划过,吕一的故事又浮现脑中。
沈从明给齐家的是暂时的治标之法,便是让东鲁离不开齐家,吕一所言的却是别有暗喻,但是结合二人所谈,便是指向另一条道路。
“沈从明,吕一……齐家……东鲁……老夫该赌上这一回吗?或者,你们也太小看老夫了?”齐怀铖手上一用力,手中木簪碎落成灰。
日月交换又是一日。
齐家召开会议,最后决定前往临安的有齐天佑,皎月,齐天弃,吕一。
天还没亮,吕一起了个大早,看见对面的房门还紧闭着,突然起了坏主意,悄咪咪的撬开窗户翻了进去,就见床上沈从明还在睡着,然后将人挂在外面的衣服全都收走,将要顺着窗户翻走时就发现窗户关上了,而床上本该睡着的沈从明坐在了床上,“何事?”
“呃……师侄前来伺候小师叔洗漱更衣,小师叔,今日我们可是要同齐家一起前往临安,起晚了不好。”一本正经,面不红气不喘,非常真诚。
沈从明点头,“你说得对。”
“是吧是吧,师侄这就伺候小师叔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