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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越也不卖关子,“谢梓姌可是你的人?”

    “韩将军为何会这样想?在下只是一介白身,祖籍远在并州,怎会搭上临安谢家的谢梓姌小姐?韩将军可莫要污了吕某清白!”吕一惊讶道。

    韩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在军中直来直往习惯了,对上吕一这样曲解意思的,确实有些不习惯。

    “我自然相信夫人清白,是韩越说话不够清楚,万望吕公子莫怪,那我重新问一次,安云寨中的那批军队可是吕公子的?”

    他这话问出口,明显感觉身边空气冷了一些,眼前的吕公子虽然仍是笑盈盈的,但笑意,不达眼底。“韩将军这话,吕一可糊涂了,安云寨是近两年的匪寇之地,和吕一可没有半点关系,至于你说的军队,私养军队可是重罪,将军还是莫在随口污人清白。”

    韩越又被他噎住了,谢梓姌的扫尾工作做得十分漂亮,直接引山上瀑布淹了被清理过的训练场,现在安云寨只有一个巨大的水池,其他的,什么也没留下。

    “在下不善拐弯抹角,吕公子不必处处针对,韩越今日来找吕公子,只是为了求一个答案。”

    “嗯?”

    “住持大师说虞国会乱,希望我能多与吕公子接触,所以韩越只是想问,吕公子介意,多一个朋友吗?”

    吕一暗赞一声好,这韩越说自己不善拐弯抹角,可这行动上可是一点也不像,“吕一自然不介意多一个朋友。”

    “不知吕一对填河一事有何看法?”顺干往上爬。

    “吕一没有任何看法,陛下命将军填河,将军填就是了,但是咱虞国也不能让北羌站了便宜不是?稍微埋点东西以防万一应该不过分吧?”

    韩越叫绝,这招够狠够大胆!

    吕一想了想决定给他一个信息,“听说北羌女王卧病了许久,贵妃娘娘如此推崇北羌,韩越若是要埋东西,最好还是防着点娘娘的人比较好。这个世上最难处理的,就是枕边风了。”

    韩越抬头,瞬间明白,贵妃是北苏旗洛!“多谢吕兄指点,韩越告辞。”

    等人走后吕一收拾收拾东西去沈从明屋中,四下打量果然见案上放着一架白玉琴,琴身剔透,琴弦流光,这么大一块的白玉已是难见,做成琴对师傅的做工更是考验,琴弦吕一看不出什么材质,只觉得好看得很。

    “何事?”沈从明道。吕一回回神,趴在桌子上头枕着手臂看着沈从明,“小师叔,你给我弹首曲子呗。”

    “你是发烧了吗?”不然能说这么蠢的话?

    “能给妃乐弹为什么不能给我弹啊……”吕一小声的碎碎念。

    沈从明听不清楚,“什么?”

    “没什么,小师叔,如你所料,虞国彻底乱了,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要填河,维索河。又是穿北羌服饰,又是颁布新令,现在又填河,北羌女王干脆直接让魏皇说虞国是北羌的附属国得了,还省的麻烦。”吕一勉强支起头。

    “北苏旗洛要的是吞并,不是附属,而且虞国国力强盛,真要附属,附属之后谁是主还两说,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直接削弱虞国国力是最好的做法。”沈从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