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眼见目的达成,九幽带着东方欣离去。
老大夫收捡了药材,心下一片颓然。
他为自己卜了一卦,是凶非吉,所以他不敢下山,不敢去找银镯的主人,他怕死吗?肯定是怕的,但更怕的,还是不知如何面对。
当初已经决心抛弃,如今人还活着,他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呢?对妻子亦同,他若死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妻子不瞑的双眼?
老大夫打来水洗脸洗脚,最后安然上塌休息,事已至此,他对她母女二人,皆无颜面。
罪恶天堂中
男人正在喝酒,他不爱喝酒,但想试图寻找醉的滋味,可惜,无论他如何喝,也醉不了。
他觉得这酒少了味道,“白衣。”
一声喊,无人应声,也无人走进来,男人觉得有些奇怪,“白衣。”这声加了内力,然,依然无人回应。
一个侍从走了进来,“回主人,白衣剑者前两日出去了。”
“嗯?时间,地点。”
“白衣剑者未留消息。”
男人点头,“你出去吧。”
“是。”
男人继续喝着酒,白衣在想什么?嗯,他果然是最完美的傀儡,所以才能这样了解主人的心思,只是妄想这样阻止他是为什么?
他凭什么以为他有这样的能力?又为什么觉得自己会被这样肤浅的拖延拖延?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竟只让你学会天真吗?”
他说着饮下了一杯酒,只是少了鲜血滋味,终究无味,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有鲜血滴入酒壶中,他拎起酒壶倒血酒于口中,终于觉得有了滋味。
神说葡萄酒是他的血,但未加血的葡萄酒依然只是葡萄酒。
他要饮的从来就不是葡萄酒。
手上有火焰窜动,是他留在虞国的式神。
男人躺在椅子上,而虞国,同样一个躺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们看不见对方,却又清楚的知道对方,抽出自己的灵魂分散的式神,自己总是最了解自己的。
“你很寂寞。”虞国的男人说。
“我不寂寞。”罪恶天堂中的男人说。
虞国的男人也划破了手腕,滴血入酒壶,“你的寂寞在与一片的空无,想找到在意的东西吗?那是神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