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刻过后,沈从明推开房门。
身边有一影卫随行。
“可有查到下落?”沈从明问。
“临安城十里外的城隍庙中。”
“备翼羽。”
“是。”
一骑翼羽,十里一刻。
沈从明翻身落地,翼羽自主找了地方停留不发丝毫杂音。
沈从明走进庙中,白衣剑者抱剑以待,“你寻我,为何事?”
“知我寻你而不离去,或许应该我问你,你寻我,为何事。”沈从明反将一军。
白衣剑者皱眉,“我不擅长你这些话,有事说,没事离开。”
他说着握剑的手一紧,沈从明身边的影卫同样拔剑以待,沈从明手一抬,将影卫的剑推回剑鞘。
“你我可以交换。”沈从明道。
白衣剑者茫然,“你说什么。”
沈从明挥退了影卫,偌大空荡的城隍庙中,只剩下他二人,一道闪电,照亮彼此视线。
沈从明点燃烛火,他非是习武之人,没有这样夜视的能力,交谈中看不见对方神色,会让他难以判断。
“你为何会与我大哥决裂我心里大概有点眉目,所以,我能帮你达成你的想法。”沈从明轻声道。
白衣剑者脸色不变,“我与主人,没有决裂。”
沈从明打量到桌案上崭新的食盒,“也是,你们之间不存在决裂,所以,你等我做什么呢?”
白衣剑者嘴唇轻动,没有说话,是啊,为什么要等在这里?白衣剑者问自己,早在沈从明的人发现他时他亦发现了沈从明的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离去,反而在此等待?
沈从明见他茫然不像做假,大概明白,“你是他最完美的傀儡,他需要你的血修补自己破碎的魂,你不能在没有他的地方太久,傀儡无主只会死亡。”
这是白衣剑者第一次了解他与男人的关系,他从不知道,他二人竟无法离开彼此,是因为待在一起太久,所以不知吗?
沈从明见他思考心下也忍不住暗自佩服沈大公子,如此几近完美的傀儡术,绝对当世无双!便是灵字辈最强的灵,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他是一个病态的人,他现在在西戎却没有丝毫动作,我大概也能猜到为什么,是为了他那所谓的最后的狂欢吗?”每一次的酝酿皆是为了下一次的风暴,罪恶天堂安静了这么久,上次是北羌,这次,又是哪里?
西戎?沈从明否定,他不认为那人是一个不追求进步的人。
要玩,自然要玩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