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迷烟进入房中,约莫过了盏茶,门被打开。
一伙死士进入齐怀铖房中,一把剑刺向齐怀铖,却在离齐怀铖一尺的地方在难近分毫!
死士也不惊讶,放出毒粉,就见眼前寒光一现,魂入九泉。
众死士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齐怀铖坐到了桌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一伙人暗自心惊,利剑在刺,齐怀铖头也不回,掷杯于空,手掌反复,几乎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杯落,人亡。
众死士对视一眼,一起攻上。
齐怀铖身动掌动,一手翻云掌,翻云覆雨!
院中,一场大雨磅礴而至,打斗的人逐渐出了房门,牵至了院中,翻云掌,覆云雨,纵是一人,齐怀铖也由未落入下风。
走廊上,一个人撑着油纸伞踏了出来,众人身上皆是湿漉漉的,只有他,未沾丝毫风雨。
他抬起伞,伞下的人,正是齐天弃。众多死士退到他的身后,齐怀铖看着眼前人,没有丝毫惊讶。
“你终于来了。”齐怀铖道。
齐天弃走到他的面前,“家主,嗯,师傅?二十年了,你终于等到了。”
齐怀铖负手,身上内力隔开风雨,“你让老夫很惊喜,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第三次教导我的时候。”
“哦?老夫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齐天弃拿出了一把伞递给他,齐怀铖接过撑开,墨梅的伞面在闪电的映衬下更为夺目。
“其实,没有,只是,在齐家,一个突然出现然后教导我武功学识的人,我总是要多加猜测的,为什么齐家没有任何人发现你呢?又为什么是我?还有你的武功,你其实没想过隐瞒。”
“确实,老夫没想过瞒你。”
“为了利用。”齐天弃说,他的声音很冷,语气也很平稳,甚至撑伞的手都没有颤抖一下,“你知道吗,你第一次来教导我的时候我是怀疑的,第二次,我是欣喜的,第三次,我是可笑的。”
齐怀铖看着他,“你很聪明。”
“所以这是我的罪过,你知道我多想假装不知道吗?我又多想你瞒我一下呢?哪怕一下,我也可以说服自己,欺骗自己,但是你没有,也是,一个工具的感情,不值得你用心。”他说到最后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他将伞放低了,遮住了自己的眼,“我一直都很好奇,是不是每位小姐身边,都有一个我这样的人?在绝望中救赎,在黑夜中的光明,只是为了保护这一个人。”
齐怀铖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他二人都忽略了死士,因为死士,是没有嘴,也活不了的,“你要栽培我,又对我做了足够的防备,可惜对于自己的儿子你又太过不设防。齐天佑为何要调我到他的身边?你应该是怀疑过的,只是你不在意,这只是又一个利用我的机会而已。只是可惜,他太蠢,最后的得利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