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当你知道我去找过贺兰家的时候就该有这个判断,但是你没有,明知我的目的是在消耗北羌而非真心为你筹谋,你却只将一心都放在母子蛊上,你想走近路,直接借司女的手控制北羌,你的想法我全都了解。
你想杀了女王,控制司女,然后在效仿虞国,你便让司女宣布女王病逝,在让司女宣读你登基的假诏书,因为女王曾经本就有意传位于你,你的蠢钝是女王到了虞国发现才对你彻底死心。但是北羌人民并不知女王现在对你的态度,所以女王病逝留下遗诏,在由你继位,名正言顺。这,就是你的想法吧。”
沈从明抬眼看向羽姬。
在他目光注视下羽姬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事实上,沈从明也确实全部说中,“没错。这个想法很好不是吗?会失败,也是因为沈先生所至。”
“够了,感谢我吧,否则你在北苏旗洛的手下玩不过一回。”
“沈从明!”羽姬发现自己的火气逐渐加重。
“听我说完,你凭什么以为北苏旗洛一定会逃往你选的地方,你是想说是因为你的逼迫吗?因为你手下的围攻?告诉我,北苏旗洛是谁。”沈从明对羽姬发出提问。
羽姬咬咬牙,虽不愿意却也必须承认道,“她是北羌的女王。”
沈从明颔首,“对,她是北羌的女王,是北羌权力的顶峰,更是北羌的民心所向,就算她远离朝堂这么久,你依然没有办法降低她的影响力不是吗?告诉我,你的人,围攻了她多久才将她逼到这个地方。”在一次对羽姬提出问题。
羽姬恍若明白了什么,脸色有些白,“一天一夜。”
“是啊,一天一夜,你认为她是在仓皇的逃跑还是另有布置?这个时间,太足够了。足够联系上北羌她的势力,足够让她的人在此地翻盘布置,北苏旗洛在虞国为什么失败,就是因为一个贪字,她不是一个做无用功的人,做了就要做到最好,所以她迟迟不愿返回北羌,因为她想一并覆灭虞国。你呢?也是同样。明知维索河离王城如此之近,你守住了王城的各个要道又如何?若我是你,便会在得到北苏旗洛的第一个消息之时就马上派人围杀而非围而不杀,徒增变数。”一口气说到这里沈从明忍不住停了一下。
然后给自己倒杯茶,只是茶壶空旷没有茶水,他皱了皱眉,只能抿抿唇继续道,“你的败,也是一个贪字,你明知道她在北羌的地位影响势力,但你错误的估计了她的决定,你以为她会召集人马保护自己,所以你不杀而是将她们逼入此地,你想一举消灭北苏旗洛的势力,却不知北苏旗洛比你先算一步,甚至更多,因为你需要北苏旗洛这个饵所以你不会杀她,她就可以有恃无恐让她大部分的人前往此地布置,留下少部分的人迷惑你,而你也不负她的期望,踏入了这一场的陷阱,如果说这是一场的博弈,北苏旗洛比你要大胆太多,你对北羌地形了解,北苏旗洛也同样,你了解她吗?但是她却足够了解你,所以她能猜到你的布置,她已无心留你,你的势力她迟早要灭,这样一个送上门的机会她怎能放弃?她敢把自己的命交给自己赌,你不敢。”
随着沈从明的一字一语羽姬的脸色逐渐苍白,她多年培养的势力,差点就在前一天灰飞烟灭!
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