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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与错其实从来就是没有定义的,若要有,又该又谁来定?只要实力足够强的人才有评断对错资格。”九州赋冷傲说道。

    上官阙摇头,“若照你说法,民间寻常百姓,岂非没有对错资格?若以实力来论,那武功高强者势武行凶就没错了?而且怎样又算实力强大?”

    九州赋看了他一眼,与他一起站在城墙上,他大概不太习惯这具身体,所以动作有些不自然,“实力并不是只有武力,如沈从明,他没有丝毫武功,却无人敢说他不强,武力只是实力的一部分,但这个世界上的人,多数会屈服于武力,否则你以为,虞国为何存在?”

    他说着又转头看着城墙外的江山如画,“所有的律法,规矩,礼仪……最后的维持都是武力,所以武力在实力中占了很大一部分,而你作为拥有绝对武力的人竟然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质疑?”他说着有些疑惑的看着上官阙。

    上官阙不懂他疑惑何来,所以同样不解,九州赋盯着他看了许久又转头,他负手而立,身上自有一股威严气势,“也许我该夸赞沈从明将你教得很好,这份质疑和怀疑才能引导你走向你认为正确的道路,过去不可追,现在不可失,未来不可测,可以把握的是现在,可以改变的是未来,只能停留的,是过去。”

    过去,现在,未来。

    构成人一生的谜题。

    九州赋的眼神有些飘忽,他看着眼前这如画江山竟在这一瞬间分不清眼前是山还是水,是水还是山。

    甚至于自己的存在,他也无法理解,或者,只是因为被惊醒了,便存在了,只是存在的,只有九州赋。

    他是九州赋吗?他不是。

    他不是九州赋吗?他是。

    是或不是,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比如此刻。

    “我去,这冷风吹的,这还没到冬天呢,怎么能这么冷,陛下?您就在这儿吹冷风?体质真是非一般的好了,我下去了,您慢慢凉快。”

    九州赋环着双臂,瑟瑟缩缩的跑下了城墙。

    城墙上的上官阙还在思量九州赋刚才说的话,他发现他依然是迷茫的,只是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一股坚定,或许下次在有人问他同样的问题,他就可以解答了。

    这样想着上官阙忍不住笑了,他这一笑顿如春风送暖,沁人心脾。

    上官阙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话,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倒真是一个庸人了,说到底还是奏折不够多啊。

    稳定心神的帝王决定给自己加大工作量,一天三个时辰的奏折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要加量!

    向始皇帝陛下看齐!那是一位多么勤奋的君王!

    同一时间,北羌朝堂,风云涌动。

    借用母子蛊控制了司女的苏伊纳迅速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她风头大盛,连羽姬一时之间都要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