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是白衣剑者,他自然不会让那些东西伤了他最完美的傀儡,以手代剑,男人不伤不杀好似玩笑。
终于,一击过后,长剑落地,男人的剑指抵在了白衣剑者的脖子上,他勾唇笑了一下,看着眼前准备赴死的人,“傻白衣,你是不死之身,这世上,又有谁能杀得了你呢。”
他放下手,雨势逐渐变小。
白衣剑者看着男人,一字一句道,“身可以不死,心可以死,你是我的主人,是我毕生的追随。”
“你在我身边太久,所以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就算是神,也不值得人毕生追随,你该追随的,是你自己的生命,你我主仆缘分已断,离开吧。”
男人转身,踏步离开。
原地的白衣剑者捡起长剑追了上去,他没有特别靠近男人,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比之从前稍远一些的距离。
“白衣剑者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你,你死,白衣剑者便无意义,无意义,我也能找到消灭自己的方式。”白衣剑者说。“你的力量确实强大,未来百年也无人可出你左右,但是,你不是神,所以也无法创造真正的不死之人,白衣剑者,早在与你相逢的那一天,就是一个死人了。”
男人的身影没有任何停留,依然往前走着,天空已经放晴,暴雨后,总有一道清圣美丽的彩虹在天空出现,那人想要握住欣赏,更想挥刃毁灭。
白衣剑者想着两人第一次见面之时,他杀他,救他,只为了一时的兴起,但最后,成了如今的模样。
男人没有停留,却也没有拒绝他的跟随,他想着,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真的太熟悉,所以,他也拒绝不了这份的习惯。
两人一起回到了大殿。
大殿上悲悯的神像一如往常,只是受了雨水冲刷,显出新感。
男人一挥衣袖,王座变干,美酒出现,白衣剑者也如往常一般割破自己的手腕滴入点点鲜血进入酒中。
“已经不需要了。”男人说。
他想动乱三国,他想死,这一点的灵魂的痛楚,也就没必要压制了,不疼痛,怎能算是活,算是存在?
白衣剑者不语,只是拿出第二壶的酒,在滴入鲜血,他的伤口好得很快,第二壶时他又划了一剑。
男人看了看,最后接过酒壶。
“或许,是神太惯着他的仆人了,所以,才能让仆人产生这样大胆的想法,甚至是弑神,白衣,你说,神该怎样惩罚你?”
他好像随口一问,只是斜躺在夸大的座椅上,任着血酒滴入喉间。
白衣剑者抱剑,冷声道,“仆人做错了事,主人也有一半的责任,你若是神,告诉我,神会处罚自己吗?或者我应该这样问,身为神的人,有处罚神的权力吗?”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这样。
男人笑着饮下一壶酒,“这是一个好问题,但我是神不是身为神的人啊,我即是神本人,白衣,你还是……不够了解。”
“我不需要了解神经病的想法。”
这话似乎没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