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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起知道后卿这话是以彼此茅攻彼此盾,话说这后卿口舌确毒,她先前对他的评价确也没错。

    说一千道一万,陈白起哪怕变成一介男儿身,亦是不愿意于别人面前随意坦露身体的,于是她话锋一转,语声变得有几分咄咄逼人:“后卿先生,莫非你当真半分不担心透君的安危?要知道,这一身衣裳的确是透君的,并且这衣上的血亦是透君染上的,你想想……一个人会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阻止不了别人对自己为所欲为,并且衣染如此多的血迹呢?”

    陈白起的话绝非虚张声势,她的伤早已在喝了一瓶中型生命药剂后便恢复得差不几了,这血是她跟透玩“一个人究竟流多少血才会死”的报复***时留下来的。

    这个游戏从一个实验中启发产生了,据闻将一个死囚捆在床上,并蒙住眼睛,然后拿冰冷的铁器于其手腕动脉处划过,令其死囚相信在他旁边滴的水事实上是他自己的血,死囚看不见自然也无法求证,然后事实上并没有受伤的死囚犯便这样死去了。

    这个实验的对象是死于恐惧,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自我催眠。

    因此,她将透也绑手绑脚后吊在树上,拿刀在他身上各部位割血,她身上有几道伤口,她便如数地一一还给了他,伤口深与不深,透被蒙住眼睛看不到,他的一切外在感知都是陈

    白起描述给他听的。

    她还故意挖了个坑在他脚底下,坑上铺上叶片再注入水,让他自己听着自己流血滴答的声音。

    一开始透是坚强地,甚至不屑地,但当他发现血一直滴个不停的时候,整个人的面色越来越白,如同那个死囚犯一样,终于恐慌了起来。

    没有人不怕死,特别是发现死亡近在眼前,并一分一秒地倒计时……

    实际上,他伤口并不深,因为陈白起需要复制他的脸,并不打算让他死,只为吓一吓他,让他承受一下绝望而恐惧的味道,那血为何一直滴个不停,很简单因为她将水囊戳破了一个小洞,让它慢慢地滴水呢。

    第148章 谋士,反其道而行

    “汝不会杀他的……”后卿慢腔慢调地似在研磨着墨水般,将一汪清水渐染成了黑色,每个字似敲打着人心:“吴三未死,那种情况下分明杀人灭尸为最妥善的处理方式,不过汝却反其道而行……”

    “吾心善不成?”陈白起不以为然地插言道。

    后卿似不喜欢她此刻说话的古怪语气,他扭掰着她的下颌欺近其眼,瞳仁深处因太过靠近,而倒映出一片深黯的阴影:“那在吴三之前死的那十几名赵军斥候又该当何解释呢?”

    “先生又将无名之罪妄加于吾身了。”陈白起下鄂被掐得发麻,她咧了咧嘴,勉强维持正常表情叹息一声,抵死不承认这桩罪,反正他肯定没有确实证据,不过就是唬她的罢了。

    “是吗?那便暂不谈此事,吾言归正传,汝将透真的杀害了吗?”后卿松开了她,一掸衣袖,被红绳缚绑成个大飞蛾的陈白起便被放低几分,与后卿高量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