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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毕,然后抚裙于席上跪下,郑重地为陈白起加发笄。

    发笄加好后,她便悠然起立。赞者则跪下为陈白起正笄整理。

    一些完毕岳,陈白起便可站起,她与姒姜暗中对视一眼,梅玉夫人对她行揖礼,赞礼则唱:“笄者适东房,着襦裙”。

    陈白起便于赞者、有司的陪伴下进入东房内,在赞者协助下脱去采衣,换上与发笄相配的襦裙,然后再从房中出来,仪容端庄地面朝南方。

    及笄有初加、二加、三加,二加便是与初加过程相似,去发笄加发钗,再重新换上一套曲裾深衣。

    三加则是去发钗再加钗冠,最后换上一袭大袖长裙礼服,这礼服乃陈父特别从丹阳定制的一套,足足耗时一月方制成,其精良程度绝对令人耳目一新,陈白起便是穿着这样一套雍容大气,典雅端丽的深衣,一次又一次地向来宾展示,她的成长,她的蜕变。

    及笄加礼这个过程是极度繁琐而枯燥的,但陈白起因频频接受到陈父饱含热泪的期许赞叹,与姐夫目露吾女初长成般欣慰之色,便只能硬撑着气度不打折扣的一一完成了,这及笄礼于她、于陈父他们都十分重要,她自不能让陈父忙活多日的心血多费了。

    接下来,便是“置醴”、“醮子”完后,便是“字笄者”了。

    也就是,终于到了要给她取“字”的意思,从此之后人家叫她不会总是陈三陈三了,她也会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名字了。

    关于取字之事,一般为正宾为及笄者取,不过陈白起认定了“白起”二字,便提前找陈父商量,最终说服得到同意后,便由陈父出面找正宾商量此事。

    梅玉夫人再次起身,关于取字一事,她早已知悉这对奇葩父女的想法,便如他们所愿,她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白起甫。”

    陈白起答:“白起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陈白起向梅玉夫行揖礼,梅玉夫人含笑回礼。

    接着,梅里夫人便敛裙再次坐回原位。

    其夫君道:“幸苦夫人了。”

    梅玉夫人道:“夫君言重,夫君友人之如甚慧,妾身心喜甚不觉累。”

    其夫君略讶,继而笑道:“难得陈三,呃不,白起能讨得夫人喜欢,这一趟倒也算不枉虚行。”

    两夫妻于正席上小话聊着,因着接下来,便没有梅玉夫人什么事儿了,因为陈白起只剩最后一项及笄礼没完成,便是“聆训”。

    所谓聆训,便是跪在父母面前,由父母对其进行教诲。

    至于教诲什么内容这个随意,由父母自行定夺,一般无什么特别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