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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知道的?”他反射性地有了质疑。

    陈白起随着一层一层地拔掉身上的伪装,便知道孟尝君对她的疑虑也会越来越重,可没办法了。

    她避开孟尝君那双杀伤性极强的眼睛,看向冯谖,平静道:“我既然能找到地道,想出去自然有我的方法,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但我们是一路的人,你们完全可以信任我。”

    但其它人听了却也是信服,毕竟这事儿都发生过,之前她解释的,如怎么找到的地道,如沛南山长那让人说不出症状的病,他们的确都听她解释了,可都愣是跟没听一样。

    谁听懂了?谁理解了?

    所以现在她说解释不清楚,也没有多少人怀疑什么。

    他们都急切地离开。

    并不怕她骗人,一来她这种看起来便很容易对付的人,何需让他们用那般多心神防范,况且她还是孟尝君的人。

    “这地道估计并不长,不需多久便能够出去,大家且注意脚下,然后陆续跟上!”

    陈白起不多话,直接取来火把,率先走在所有人前面。

    她在越过遽然起身的孟尝君身侧时,脚步停了下来,朝他鞠了一躬,然后方越他而去。

    从结果而言,她却是比他方才忽视她还要高冷。

    孟尝君原本暗沉的脸一下变得……有些古怪。

    心底竟是有些气,也有些好笑。

    他恼她是师出有名,可她这般闹情绪,可是为那般?

    总不能是为方才他故意无视她,孤立她吧。

    这样一想,奇迹般,他的心情有了好转的余地。

    见她一扫先前病态,走得笔直而轻快的背影。

    他暗骂一声,这小没良心的,之前她晕倒,他一直抱着她走了那么长一段路,最后若非要去探路才将她驮在马背上放着走。

    她倒好,睡一觉起来,人一利索,便像放出笼子的鸟儿,扑楞地飞走了,便从不顾回头瞧一瞧为抱她一路而双臂依旧酸软的主子。

    见人就这样痛痛快快地走了,其它人原地踟嘴唇迟疑了片刻,便欲言又止地看向孟尝君,等他拿主意。

    听他并没有什么异议后,他们方忙着跟上去。

    陈白起有地图在手,自不怕迷路,她在前,手举着火把,基本上没有什么犹豫便能在岔路上,选上正确的路一直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