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苏放这段时间赶路他倒是很少与陈白起私下有过接触,也或许是姒姜一路粘得紧,他们两人也甚少有机会独处,而一到咸阳,他却忽然改变了态度,拖着她便一块儿行动,这令陈白起不解。
像看透了陈白起的心理活动,苏放道:“陈焕仙,三老他们久居薛邑甚少出门,估计怕是没有听过你的大名,但我却恰好近日正在抓拿樾麓逃犯,恰好名单上有你的名字。”
陈白起却因为这一句话而停止了挣扎。
“乖乖跟我走,我倒不在意你是何身份,反正你是三老考核进来的人,哪怕是樾麓弟子估计也不会被入大狱了。”
况且,名单上的名字,不知为何被上头给划掉了。
所以,苏放对“陈焕仙”此人十分好奇。
任他携着她一块儿朝咸阳城的一小巷走去,陈白起心忖,他既知她的身份,为何当初不拆穿?她既然敢用真名来“应聘”田府,自然有方法应对,只是这苏放的行为挺令人费解的,他明知她是樾麓弟子孟尝君的抓捕对象,却替她隐瞒,居心何在?
这时一挂牌“制陶”的作坊木门被猛地打开,从里伸出一双手一下将苏放与陈白起两人一同给拽了进屋。
陈白起
在这过程中倒是没有多激烈的举动,因为苏放事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进了屋子,便觉得空气一下便热了起来,原来在屋子里面修挖了一个拱起的“土包”,里面正烧着大火,火光将整个屋子都照得通亮发红。
“苏先生,你来了。”
方才将他们拽进屋的是一个头骡一髻的青年汉子,年龄大约24、5岁,皮肤黝黑,五官端正,有着一口大白牙。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主公,神秘的组织(一)
“距上次一见不知不觉已有一年,你小子倒是养了一身好膘啊。”苏放拍了拍他的手臂,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青年咧嘴憨笑了一下,便他拱了拱手,客气道:“哪里,这一年没见大事,便在这陶坊帮工,无所大事,倒是先生乃干大事之躯,自不能相比。”
苏放环臂嗤笑一声:“何为大事?民生为大事,国家为大事,吃饭穿衣为大事,事主与帮工有何区别,只不过所面对的对象不同罢了,只不过你小子一身本领为常不放正途上,偏爱干些杂路,怪谁,怪我咯?”
陈白起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两人。
青年也就是幺马见说不过苏放了,便忙求饶道:“先生哪里话,咳……幺马早就将先生需要的东西都装备好了,一会儿你便与这位……”他顿了一下看一眼陈白起,眼底的善意与疑惑恰到好处,十分温和:“郎君一块儿去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