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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再说什么都只是在乞求、在乞讨怜悯罢了,方才的求娶与“诚意”就像一出闹剧与喜剧,与此刻的场景相比,不过闹一出供人取乐玩笑罢了。

    ——如意,你该死心了。

    如意,你、该、死、心、了!

    如意姬扬起一抹冰冷却妩媚的笑意走向赢虔敬酒,这一次,“湘女”倒真乖巧地坐在赢稷身方,小手摆在腿上,眼睑微垂,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安静,既无作怪也无捣乱。

    这下,大抵许多人都瞧懂了,这湘女只对公子稷与孟尝君两人感兴趣。

    而这公子虔嘛……好似并没入得她的眼,因此她也提不起兴致跑去“捣乱”。

    袁平与孟尝君众门客皆掩嘴闷笑,而赢稷的一众军部倒没将这“取笑”行为做得那样明显,但都拿一些小眼神去“关怀”赢虔,闹得赢虔都快恼羞成怒了。

    而赢虔请来的朝臣则埋头饮酒,不去关注这些个“拈醋吃味”的小儿女之事。

    公子虔虽不似如意姬那般气得发恨,却暗骂这“湘女”没事瞎捣乱,令他的计划一度落空!一会儿等大事落定,他定不会饶过这个姑子!

    借着如意姬敬酒的时刻,赢虔大声道:“如意姬,方才大哥可是答应了孟尝君让你再献舞一曲,你瞧瞧,今夜大哥都拿虎符为聘了,这今后啊,只怕我等便再无眼福一赌你的舞姿,不如今夜你便满足一下众人的要求。”

    如意姬闻言,便转首望向赢稷,勾起嘴角,笑得花枝轻颤,唯眼神冰冷。

    “既是大公子都答应了,如意自不会拒绝的,只是这恐怕的确是如意最后一次为诸位献舞了,便让如意在这里好好地谢幕吧。”

    她笑音不稳,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她抬起下颚,举双一拍掌,便见仆役上前将通明的灯火拿皮笼罩上,只透出一层暖暖的蔼光,不似原先那般通体光明,紧接着乐班与一众衣袂乍飘逸的舞

    姬鱼贯而出,将方才严肃的厅堂一下晕成了夜色迷离、芙蓉暖帐。

    曲荡人心魄的乐声随着乐班的来临而轻扬而起,诸女纤腰灵动,回眸浅笑,便长袖漫舞。

    他们的长袖内设了布囊,一甩,便见无数娇艳的玫瑰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那几十名舞姬收袖,转圈拱手,那聚拢成团的袖衣围成一团犹如绽开的花蕾,她们越转越快,衣散如莹光飞舞,在漫天花雨中,一个身着月牙色纱衣的女子,便如空谷幽兰般从众舞女当中腾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