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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亮晶晶地盯着陈白起,面上浮起红晕,笑得十分高兴:“嗯,牧儿一定听兄长的话。”说完,他还用力地点了点头,以示认真。

    陈白起顿时笑着揉了揉他头上柔软的头发。

    “还是要劳逸结合,莫累着自已。”

    出门时,陈牧朝着陈白起使劲地摇了摇手。

    “兄长,牧儿出门了。”

    “路上慢点。”

    “好,牧儿走了,牧儿放学定会按时回家,兄长等我!”

    响亮的应答声飘然远去,但仿佛依旧留下一串欢快的痕迹。

    陈白起将手放了下来,望着远去的小黑点笑了。

    ——

    午后魏腌才回来,据说他特意去了一趟蔺府,这次他没带陈白起,蔺渠成的玉山雕又被送了回来,于是心情甚好地留了他吃饭,魏腌想着不吃白不吃,便也没跟他不客气,直接吃饱喝足了才回来。

    “俺去了你说过的那个地方,人还在,他包了个大院子,平日里院子里静悄悄的,他也甚少出门。”

    陈白起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她道:“嗯,我知道了。”

    她垂落睫毛,静谧白皙的面颊透着平静,她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白起,你是拿什么将相伯荀惑的命给留下来的?”

    喝醉了的后卿连师兄都不喊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陈白起醒了醒神,她看向他,他眸半一半清醒一半迷醉,那揉杂的碎光琉璃像有魔力一般直捣人心。

    那一刻,陈白

    起心底升起一个荒谬却又不意外的想法。

    “你知道他并不是病了,而是中了……”

    “我该不知道吗?”后卿弯唇,姣好如天使般无害的面容透着诡秘的颜色。

    陈白起揉了揉脑袋,思绪也不如平日那般清晰,她脱口而出道:“那巫族的事情,你也知道?”

    或许是喝了酒,她平时的迂回与谨慎都缺了个口,说话那都是打直球的。

    后卿面上的笑意渐淡,他抚着她的柔软的面颊:“嗯,别再管他的事了,否则我怕你最后也会陷进去了……”

    “不可能。”

    陈白起颦眉,挥开了他的手。

    后卿眸底一戾,身后便将她拽入怀中,双臂一用力便将她抱紧。

    “你明明说过的,你是我的,你不会去别人身边的。”

    陈白起一愣,连推开他都忘了,她颇感头痛地呢喃道:“那只是一场梦境世界啊,这才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