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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起一怔,她忙敛下嘻色,求饶地问道:“公子,此事说来话长,皆非焕仙所能预知,不知你这边可有赵相国后卿的消息?”

    公子紫皇神色顿了一下,他目光摄着她的眼:“你先讲讲你的情况,你为何会与赵相国一起在漕城被楚国的人埋伏?”

    见他没有立即爽快地回答她的问题,陈白起便知道公子紫皇还是那个公子紫皇,待人真诚却也并非完全直心直肠、不谙城府。

    她与他许久没见,他大抵也从吴溪与澹季的传信中知道了她的“失联”情况,见她不问其它,率当其冲便关心别国的相国安危,心中便开始衡量起两人如今的关系亲疏。

    想当初还是他牵线让“陈焕仙”给赵相国后卿“看病”,当初她还有迟疑推搪之意,可如今观两人却有种道不清讲不明的紧密联系,像是外人不可插足的。

    思及此,公子紫皇眸色微黯,乌金渐隐,心中莫名有种“引狼入室”的不爽感受。

    而陈白起正在斟酌要几分真实几分含糊才好时,却不想公子紫皇已先一步收回了手,他宽容地拍了下她额头,笑了笑:“你与吴溪他们一趟赶路,潜夜披寒,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再叫上送上些吃的,这些事等有时间再讲吧。”

    澹季方才在一旁一直羡慕又嫉妒地盯着公子紫皇搁在陈白起脑袋温柔轻按的手掌,他背上被拍的痛意尤没消尽,他差点呜咽一声,惨哭起来——厚此薄彼啊,他身板瞧着也不比那陈大谏厚实多少,将军你就舍得如此摧残于我么……

    而吴溪如今也算亲眼所见当初陈蓉所讲的那句“兄长与公子紫皇有旧”的含金量有多重了,别说澹季看出来了公子对“陈焕仙”的厚待,连他都察觉到公子看“陈焕仙”时有种由心而生的欢喜,像捡到心怡的漂亮宝石,眼中有光。

    听两人的谈话他们也插不上话,自觉该识相

    退下了,再说“渝南兵防图”这事是魏国的军事重要,还是单独找个时间私下与将军谈好,于是吴溪便使了个眼神给“愤愤不平”的澹季,让他下去唤人安排吃食,而他还要下去处理其它被耽搁的军务,两人向公子紫皇暂时告下,留下了私下空间给两人(三?)好好地聊。

    巨?不识相?不动山,完全不管其它,虽澹季挤眉弄眼暗示让他随他们一块儿出去等,可他没有理会,目不斜视,陈白起在哪儿他便在哪里。

    见公子紫皇看着巨,这时陈白起也开口了:“公子,巨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的事都是他事无巨事安排。”

    听了她的解释,知道这人在她心中份量不轻,公子紫皇便再次打量了巨一眼,这一看,便定了定,眸底不禁划过一丝恍惚,说来也奇,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见公子紫皇一直盯着巨,神色莫测,陈白起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巨曾经与楚国的关系,或许公子紫皇知道他也不一定,于是立即转移话题:“方才经公子提起,焕仙想起的确有些干渴饥耐了,若有口热水也可趋趋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