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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风族老棍棍挥去,不若挥空,便是碰上当当金器撞击,他棍棒的力道足以让它们无力抵抗,可除非将它们彻底毁灭,否则哪怕断手断脚,亦可能会遭到反扑。

    这时,崖风族人与乾族老则在一旁抓紧时间布阵,前方打斗并非一般武林人士的小打小闹,那蕴含的杀机已如实质,晕天暗地,飓风漩涡铺阵开来,地与天都被搅混成混沌之色。

    陈白起弱小可怜地将自己缩在角落,怕被波及吹走,她站在被保护的后方,虽受了伤,但缓了一会儿便好上许多了,她看着前方的风沙走石,眼皮眨动,睫毛在乱风中翩绖,表情有些呆。

    而巫族那头,巫长庭没有参战,他的责任是将般若弥生护好。

    般若弥生亦站在安全的区域,她的发被狂风吹拂,一双清幽如荷的眸子盯着那浮于半空、以一敌众亦神娴平静之人,她眼底产生着一种奇异又惊诧的光泽,像打量着夙敌的专注,又像仰望神明一般入神。

    她从来没有见过白马子啻,这个南诏国继位最年轻的王,在别人的口中听到的他,是面目可狰、凶神恶煞的,她一直以为他不仅其貌不扬,甚至是丑陋邪恶的,但今日亲眼看了,才发现他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口气带着几分古怪道:“白马子啻,好像很护着他那个妹妹。”

    巫长庭伸臂将她护在身后,眼睛却一直关注着前面的战局,所以她的话他也只是过耳,没有过心。

    他随口道:“那孩子不是白马氏。”

    他虽没用太重的词,但口吻却异常肯定。

    孩子?

    般若弥生听到他这样喊那个贼女,眼底暗色一划而过。

    她想不懂,为何巫长庭会对那贼女如此宽容,明明她都说了她是白马子啻的人,他竟然还想替她求情……

    到底是因为他天生便容易对柔弱的女子心生“善良”,还是……他其实是认识她的?

    般若弥生心思敏感,一句话她都能够在心底来回分析个几遍,但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她快速道:“是不是都不重要,只要是弱点可利用便行。”

    “你要做什么?”

    他这才察觉到什么,他看向她,见她若有所思,视线却早已不在战场之上,而是移到了后方,落在了陈白起身上。

    “长庭兄长,白马子啻手段太过诡异凶厉,光凭崖风族老一个只怕难以抵挡,而其它人布阵需要时间,那我们就给他们拖延出足够的时间来,刚好,那个叫白马子芮的便是突破口。”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