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紫皇看向少女,难掩诧异与探究。
而公子玅则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是你!”
禾真上人将软趴在黑袍人身上的身子直起,阴晴不定地盯着陈白起。
她方才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出现的人与“陈芮”这个在她印象中一直怯弱沉默的少女联系起来,但由于她的一身装扮与面上那一张瞿白的面谱没有换,因此她才认出来。
陈白起转过身来,见禾真上人遽然冷笑的脸,语气温和有礼地道:“我的未婚夫好像暂寄存于禾真上人处,不知可否归还于小女?”
未婚夫……这三个字一下将相伯先生脑海中的绮丽情绪打散了,他看向她的侧脸,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色。
原来还真有这么一个未婚夫啊,且她好像还挺关心他……
相伯先生面上不显,却是眼一红,心便黑了。
禾真上人见她依旧那样文文弱弱的模样,但见识过她先前那动如脱兔的身手,谁敢说她是一只软兔子。
她虽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意外,但这也并不会令她有多少紧张,她又恢复如先前那般慵懒姿态,挑衅道:“你的未婚夫丢了,为何要找我要啊?保不齐,是他见异思迁,觉着你嚼着稚嫩无味,便别寻它枝了。”
她想要故意也一下失去了之前的轻松。
她觉得好笑,有些荒谬又讥讽道:“看来一直不起眼的,才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存在啊。”
第百零二章 主公,幕后之人(六)
“先生,此女为何人?”魏王紫皇在后方问与相伯先生。
他记得先前是相伯先生将人带过来的,当时他全心专注于攻打死地族落,只是一语掠过倒是没有多加询问,觉得只是两个无关紧要之人,可眼下看来,这两人都是一触即炸的“惊雷”。
相伯先生对于“陈芮”的定位暂时不好宣诸于口,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还未答,却见一旁的南烛握紧拳头,两眼发光地盯着前方少女背影,一脸与有荣焉,喜便是喜,憎便是憎,从一开始的怒怼到如今的粉上,南烛少年过度得毫无心理压力。
而相伯先生倒也是满意南烛的回答,他本也不想与外人仔细介绍“陈芮”的身份,南烛的回答倒也合适不过。
“嗤,一个姑子,岂敢称大师?”
公子玅刚好过来听见心中暗嗤一声,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