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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伯先生趴在他身上,听了他的话,朝前看了一眼上方的两人,盯注半晌便收回视线,凉凉地瞥向南烛:“自然是因为有你的存在。”

    南烛:“……”对不起,我不该存在。

    他又想起了昨日陈女郎探测完沼泽路线时回来与他们商议,说前面有一条难走的水草湿路,由于遍布幅度太广,为节省时间绕不了路,只得直淌着泥水路走上几个时辰才能过。

    当初商量时,陈女郎似考虑过,也曾问过他们打算,先生犹豫了一下,为难羞愧地说道自己体虚乏力,可能会拖累队伍。

    他当时头脑一热,想着陈女郎这一路上替他们扛了多少累活难事,不能在这种时候给她再添麻烦,当然也是为了给先生鼓劲,他直接就大包大揽,声称倘若先生走累了,自己可以背着先生走。

    当时陈女郎对他投来了赞扬认同的目光,他内心不由得一阵喜滋滋的,并且谢未婚夫也当即支持了他的决定,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喜闻乐见的大好事。

    只是,当他转过头去,看到先生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他的心咯噔一下。

    事后证明,先生的脸色何止不好,还能更不好。

    “快些。”

    相伯先生面无表情道。

    南烛哭丧着脸,却不得不听话继续卖力上赶,他低着头小声嘀咕道:“靠近了,您又看得不舒服,一会儿肯定又得……”

    相伯先生一顿。

    他深深地看了南烛一眼,直看得他头冒虚汗。

    “你既知先生不舒服,难道不该做些什么?”他语气温柔如绵线缠绕,慢腔慢调道。

    “比、比如?”南烛缩了下脖子。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就不该自作主张先生的事情,不该好心办坏事,呜呜……

    相伯先生状似认真沉吟:“比如受个伤之类……”

    南烛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不会吧,玩这么大?

    好在,先生很快又道:“或者身体不适,吃错东西之类……”

    南烛一听,立刻明白了他的“中心思想”。

    “哎哟……”

    南烛酝酿了一下情绪,便深吸一口气,故意放大声量引起前方走前探路两人的注意。

    “怎么了?”

    陈白起听见声音转过头,她布裙木钗,面上依旧戴着一张面谱,唇红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