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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心理强大没有什么卵用,他一介弱质书生,一碰上这等以武相挟之事,不能硬碰硬,只能靠它法获胜。

    他觉得或许自己的处境还不至于全无生机……

    这人的确对他有杀意,然而却因顾忌或者其它的思虑阻挠而一直没有实施行动。

    尤其是那一句……“看得过去的借口”,凭他这等世上难寻其一的身手,若想杀一个人,又何须找什么借口,除非他怕杀了他之后,无法向某些人交待,或者无法达成某种目的。

    第百二十五章 主公,湖中探(二)

    最终,那名不知来历的神秘人没有对相伯荀惑出手。

    他拢着双手,瘦长如白鹤伸颈的身躯隐于水草摇拂当中,风扬身现,风止,人隐。

    “罢了,还是留给他她吧。”

    似经过一番不怎么严谨的衡量,他才道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然而相伯先生身上的危机感却并未减弱,他面上似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道:“无功而返,你不遗憾?”

    那人闻言,似讶地瞥了他一眼。

    随之,喉中滚动了几下,闷闷地溢出了沙哑的笑意。

    “确也遗憾……”

    随着他的低话,不知打哪刮来一阵湿潮大风迷眼,水平面骤然泛起层层涟漪,相伯先生下意识转过脸,待风平水止,他心中若有所觉,再睁眼望去时,已不见其踪影。

    相伯举目望去,空荡无声,他独自一人站在辽阔的草地上,天地一下仿佛被拉大了,他渺小如一粒米砂,极蓝悠然的白云下,草绿间白色河流汩汩而过,千里风光,连天草绿碧水。

    那人……的确离开了。

    他静默伫立了许久,直到南烛与谢郢衣一脸是汗地匆匆赶到。

    如陈白起所料,他们两人在原处等待的时间超过了预期,心中便开始着急了,从哪个层面而言,他们都并不放心两人一道离开,于是在久等不见“陈芮”如期返回后,关系如冰的两人也不商量,直接像拔河竞争似的,争先恐后朝前赶路。

    “阿芮呢?”谢郢衣一上岸乍见相伯荀惑一人,疲倦汗流的脸色一下变了:“怎么只有你在,她人呢?”

    相伯先生眼下神色已恢复了平常,他看了谢郢衣紧张的神色一眼,念及“陈芮”他眼中似有歉意:“来了一拨可疑的人,她去引开他们了。”

    “什么可疑的人?”谢郢衣怔愣了一瞬,却因他的解释太过空泛,心似烧着了一把火:“你就让她一人去了?”

    若是全盛时期的白马子芮谢郢衣还不会这般担心,可如今的她巫力耗空,正值虚弱期间,她的一举一动皆会牵动他那颗紧张的心。

    “具体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离开此处,我会沿路留下印记,她若看到自会追上来。”

    相伯先生何其敏锐,他大抵猜出对方的目标在于自己,而引开“陈芮”只为腾出独处空间,是以只要“陈芮”足够机警,应当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