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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比她要高很多,她才到他的肩膀位置左右。

    她抬着头,但气势却半分不见弱势,她琢磨了一下他的道歉,才道:“是我动的手。”

    已打算揭过此页的巫长庭:“……”

    陈白起很坦然大方(无耻厚颜)地承认过后,便以比巫长庭方才更诚挚的态度歉意道:“为与你礼貌又不失尴尬地搭上话,我的确费尽了心思,只希望巫堂主能够见谅我行事鲁莽吓到你。”

    巫长庭原本已腹稿的节奏已经完全被她打乱了,他有些木然道:“我……”

    “我补偿你。”她截口道。

    她的正直不阿总是那么出其不意啊。

    “补偿?”他古怪地重复了一句。

    陈白起颔首,她看了看天色,抿唇笑起一个梨涡道:“作为赔罪,我请你到最贵最堂华的酒居小酌一番。”

    小酌这是文雅的措辞,大白话讲就是吃饭。

    为表诚意,自然是五星级的。

    现代的餐桌文化知道吧,这是最快又最容易打开话题联络感情的场合,吃吃喝喝,面对面,哪怕再不熟悉的人也能拉近几分关系。

    巫长庭看着她,禁不住笑了起来:“陈圣子这么快……就摸清了归墟的酒馆膳舍?”

    “这不是有你吗?”陈白起眼睛睁得圆了几分,理所当然道。

    巫长庭一边赞同地点头,一边笑问道:“这样啊,圣子请我,怕不是就为了让我给你带路?”

    陈白起否认,她戴着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虽说内里不是稚子般纯洁无暇,天真无邪,但也干净得似碧空如洗,让人生不起恶感。

    “巫堂主比我更了解归墟,自然是由你带路,当然,付帐的事便交给我了。”

    巫长庭看着眼前这个在她面前又是不一样面貌的少女,只觉新奇,他记得在白马子啻身边的她,稚气天真、美好得如新生的雏鸟一般软绵,他记得她在恢复“意识”后的杀伐果断,他记得她回来归墟时那侃侃而谈的练达老成、八面玲珑的样子。

    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真正十几岁的少女,少了那清雅冷傲的高华之气,狡黠中带着一些顽皮,眼神不见成人的晦暗,笑起来的时候,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好像……每见她一次她都有不同的样子。

    “为何要请我?”

    “因为想请所以就请了。”

    “只有我一人?”

    “只有你、我二人。”

    问清楚后,巫长庭也没有继续问了,她有什么想法或者是目的,后面自然会透露的,他不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