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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

    他以为她想杀他?

    不,在没有问出谢郢衣的下落,她是不会杀他的。

    陈白起再也没有留情的想法,直接一掌按在他方才被刺穿的痛处。

    下一刻,一种剧烈的痛意遍布他的全身。

    啊——

    他喉中低吼一声,再也无法保持忍耐的状态,斯文丧失,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尊严全无地满地打滚,那种痛不是着用于身躯,而是精神,远比刀刮或油烹更令人痛不欲生。

    陈白起知道没有人能够撑得过暗巫之力浸体,这是一种病邪之气,当它进入人体后便会大肆体破噬啃,会让人的痛感神经每分每秒地遭受着难以言喻的刺激。

    见他在地上痛得扭动痉挛时,由于在地面摩擦的时间长了,面上绑着的纱布稍有些松动,陈白起冷眼旁观的桃花眸微微眯起,莫名觉得那张脸某种角度好似有些熟悉。

    她想了一下,半蹲下来,疑惑地掐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能移动,再将他脸上已经被血染透的面布一把扯了下来。

    顷刻间,那张被折磨得惨无人色的脸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他那一双如墨玉般漂亮的眸子失神涣散,不停地抖着,血似红梅,点点成泪,顺着光洁白皙的面庞流下来。

    陈白起瞳仁一缩。

    只感觉到一股凉意从指尖一下透到了心底。

    她脑子像一桶糊浆,张了张嘴,声音好像被人毒哑了一般的难听艰涩:“姐、姐夫?”

    不可能……

    ——为何会是他?

    她牙齿咬紧,张大的瞳孔中充满了荒谬与不可置信。

    她刚才一直折磨伤害的人,为何会是他?

    而他明明认出了她吧,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还一直遮掩着不让她知道?

    他想做什么?他要做什么?他为什么宁可死,亦不与她表明身份?

    她有太多的不明白与疑惑冲击着脑海,这让她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

    她眼底的黑渊雾色一下蔓延成了失控的魔性,呆呆地立在那。

    所以……杀了谢郢衣的人,是他吗?

    不——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

    她不信!

    一种濒临绝境的难受袭上心头,她脸上一直维持的平静与残忍在知道他是谁时全数粉碎,她有些慌乱,有些紧张地看着如今的姬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