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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有时候其实挺简单的,不是我爱你,便是我恨你,若两者融淆在一块儿复杂得分不清了,那便是——我在想你。

    他一向理智而大度,常为顾全大局而委屈自己,但只有这一次,他想,让他任性一次吧,让他自私一次吧。

    他只想要一个离她最近的身份而已。

    他很想她。

    很想很想。

    他想见她。

    很想很想……

    谢郢衣的胸口烧起了一团火,那股燃烧的火一路烧过他的四肢百髓,皮肉筋骨,那种痛意将他原本麻木的精神一下振奋了起来,也让他晦暗的面色如同被风吹散了云翳阴暗,渐渐明朗了起来。

    她要走了。

    或许以后都不会再主动过来看他了。

    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了!

    门“彭”地一下被人从里面急切地拉开了,由于掀开的力道过大,门扇啪哒一下撞到了墙壁而回弹了几下。

    ------题外话------

    谢郢衣:你走,你走!(快来哄我,立刻,马上。)

    陈白起:好,我走。

    谢郢衣尔康手:……(不,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静拍大腿:别作,她会当真。

    第五章 主公,大婚是其一

    谢郢衣从内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有一条腿陂着,小跑起来便控制不住身形,他肩头的披衣因过于前倾的动作而从身后滑落拖地。

    弱不堪风的瘦长身躯就着一身细绸细布的湛清宽袍,那水质般滑顺的布料乃陈白起特地为他定制的,独此一家,他墨发披散一身,如风中飘零的残蝶,一把扑上前从后抱住了她。

    许久不见光明,只适应黑暗环境的眼睛此刻看什么都是朦胧虚影一片,那扑簌掉落的光让他有些难受。

    他低偏过头,半敛的睫毛魏巍颤颤地抖动,唇色青白,有种玉碎的脆弱之感。

    她没走!

    他心中狂喜。

    她还一直等在院中。

    “我反悔了。”

    他双臂用力,颤着细微无措的声音,却发狠地对她喃喃道。

    “我变成如今这般鬼样子,死不了又活不下去,你当我无耻亦好卑鄙亦罢,我绝不解除你我的婚约,我死后成鬼亦要挂上你陈白起夫君之名,你……你莫要负了我。”

    陈白起被他雪松一般清凉的气息笼罩着,那丝丝冰滑的发丝飘落在她身上,他弯腰枕在她颈窝处,她想转过身来,却被他抗拒地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