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嫁过人,但她也知道如果真依他的想法去做,那她与天命族就不是结亲,而是在结仇了。
他心黑,总是想方设法想气死谢郢衣。
她也不与他理论这些歪理,见他不再“何事悲伤画秋扇”,便推搪道:“姒三啊,这场婚礼不容有失,干系甚大,你提议之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见她踅身欲走,他眼急手快地拉住了她。
“等等,你又在计划什么?”他眯了眯眼,狐疑地盯着她。
早知她不是昏聩无能的君王,光靠美色跟妖言祸主是行不通,是以他也是报着能行就赚了,不行就拉倒的心思。
可她这话听着含义颇多啊。
“佛曰……”
这题他懂,姒姜立马接口:“不可说?”
“知道的越多,越……“
“越危险?”
陈白起一噎,然后回想起两人之间那一堆糟糕又不着边际的对话,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脑子装的东西竟如此奇思妙想。”
姒姜仔细分辨了一下她这话是贬是赞,然后踉跄倒退一步,深受打击:“……你现在就嫌弃我了?”
陈白起见他戏精附身,得了趣,也有意配合,她学着他先前调戏人一样的动作,拿手指缠住他一缕细滑头发,稍一用力,将人给拉到她面前。
姒姜只觉那一小搓被拽住的头皮麻痛,不由得低下头,神色怔忡。
她笑眸弯似弦月,唇红齿白,抵在他面前的脸放大,呼吸勾缠,香香糯糯,跟一块让人馋得留口水的糕点似的。
她戳了戳他的脸,陷出个小小的酒窝,压低了声线,像夜间最是私密喁喁:“佛曰,你要乖一些,别老跟我闹。”
香暖气扑面,痒意酥酥麻麻爬满全身,心心念的人儿离得这般近,最主要的是她主动的……姒姜顿时面色涨红,从未有过的羞意染红了耳尖,瞪着她半晌无语。
能想象一个比他矮一个头多的娇小少女与一个成熟男子讲这种哄话吗?
他虽然……老想让她宠着,让着,但他绝不是什么作人小娇妻啊!
完了,心脏跳得太快,感觉快要窒息了!
——
秋意渐浓,日月如梭,这二个月婚礼的筹办如火如荼,而这段时日陈白起基本除了上朝入宫处理公务,其余时间闭门谢客,不允见任何人,但她倒没有将全心关注在婚礼上,而是避人耳目离开了咸阳城将剩余“幽冥军“尽数收拢麾下,阴差阳错之际,百里与相伯他们多次上门拜访皆被拒之门外,不得单独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