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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主公说得对。”陈白起赞同。

    “太傅,你累吗?小乖自己下来走吧。”他体贴地问道。

    陈白起笑了笑:“你忘了太傅也是一个武将,这点路还不至于累。”

    他哦了一声,将小脑袋埋在她颈间:“太傅,好像快到小乖生辰了吧,那小乖可以向太傅许一个愿吗?”

    陈白起想起往年他可从记不住自己的生辰,今年倒是不用别人提醒,便早早记着了。

    看来这一年一年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还懂得了变着法子来达成。

    “主公想要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他有些害羞,也有些紧张,小脸红扑扑的,他低着眼,小声道:“太傅……能当小乖的亚母吗?”

    陈白起微微一愣。

    她没想到他要的愿望竟是这个。

    “主公,陈芮既是你的太傅,便相当于你的老师,又何须多一个称呼?”她已身兼多职,当不当他这个亚母其实都是一样的,再者同是朝臣,她与他的关系远比其它人更为亲近,她再亲上加亲,只怕会惹来朝野各种非议揣测。

    自然,她从不畏惧这些,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小乖以为她不答应,便急道:“不同的,老师跟母亲是不一样的!”

    她见他这样激动,有些奇怪,他抱着她的脖子,眼睛有些红:“老师不可以不讲君臣礼仪,不可以随意撒娇,不可以怕黑就找老师,不可以做很多事,但我看过别人的,他们就可以跟阿姆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从不拘束,他们可以睡在一起,可以常常一起用膳,生病了会陪伴一夜,可以委屈,可、可以……”

    他说到最后便有些话句不通顺了,想到哪儿便说到哪儿,一口些哽咽了,喉中发堵,两眼泪汪汪地瘪起嘴,鼻头发酸,想哭又使劲憋着。

    憋了许久,才将最后那一句话抽抽噎噎地说出来。

    “可以永远在一起的。”

    陈白起怔然地看着他。

    小乖很爱笑,尤其跟她在一起,她看得最多的便是他笑的样子,他很少会露出这种委屈到像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

    她以为她倾尽了所有空余时间的陪伴,却终究抵不过他想要一个母亲在身边。

    他很小的时候便没有了亲生父母,小时不懂父母亲的意义,只当是两个陪伴的人,但人大了些,便懂得了什么叫羡慕与嫉妒,别人有的,人人都有的,偏生他……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