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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正经找个人娶了不好?”她很是无奈。

    孟尝君却比她更无奈:“可是除了陈太傅,本君一直没有遇上合心意之人啊。”

    信他个鬼。

    她苦口婆心劝道:“其实今日那个叫陈蓉的女子便不错,性格坚强有又原则,是一个能同甘亦有同苦、为贤妻的不二人选。”

    孟尝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比之你如何?”

    “我与她并无可比之性。”

    她又不会跟他发展出超友谊的关系,有何可比?她适合称霸征途,弄权务政,却不适合当一个小女人宜家家室,她不深情,不温婉,不贤惠甚至连专一都做不到,所以以娶妻成家为目的,她远不如陈蓉更适合他。

    但孟尝君却深意幽暗地看着她,但眼神却没有太聚焦,而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你说,见识过雄鹰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麻雀?”

    陈白起觉得他择偶的方面有些猎奇,没忍住嘴角抽搐:“你这爱好挺特别的,竟喜欢凶狠的。”

    孟尝君闻言,不以为耻反而为荣,乐呵呵地接受良好道:“对啊,本君只喜爱如陈太傅这般凶狠的。”

    陈白起:“……”

    这混不吝的,三句不离就知道调戏她,是笃定她不会将他的话当真吧。

    “不过,你对她似乎有顾忌,若是其它什么人只怕根本闹不到你面前,便被私下解决了吧。”陈白起一开始猜他或许对那个陈蓉是不同的,所以才会这般容忍她,但后来经过试探,却又不这么想了。

    若不是为情,那么只能是因为她对他还有价值,所以他的“拒绝”才会显得温吞而心慈手软。

    孟尝君笑了笑,学着她之前敷衍的态度,模棱两可挑眉:“谁知道呢。”

    陈白起维持着礼节性的微笑。

    心下腹诽,他可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鬼。

    ——

    孟尝君虽说不正经起来令人恨得牙痒痒,但真要办起正事来效率也是值得期待的。

    二月早春,东风解冻,河边垂柳泛起青的颜色,田府派人给她传来消息,说是她让办的事已行安排妥当,月中旬左右便可出发,知道她是个日理万机的人,孟尝君提前预告便是给她留足半月准备的时间,这份体贴之情倒也让陈白起记在心里了。

    出发那早,陈白起并没有与孟尝君的车队一道出城,而是选择与他的队伍在泾川汇合,她孤身上路,做足了行程保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