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这“陈芮”能成就如今的地位,自也不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满心惦记着私怨来恶意的羞辱与打压,她应当也不屑于做,她这是在跟他玩怀柔政策呢。
呵,想让他屈服,做梦。
而听了陈白起的解释,他们之间有没多想的人便接受了,也有多想的在质疑着,可既然她将话都讲明了,自然不能够再继续追问下去。
“那、那他以后也一直住在这里?”陈父问她拿主意。
家里有他这父亲坐镇,谢郢衣虽然主持在大小事务,但基于对陈父的尊重一般会先询问过他。
陈白起心底对巫马重羽早有安排,便保守估计道:“他还有一个宗门要负责,只是暂时在秦国盘桓数日,你拿他当客人好好招呼着就行。”
跟巨自不一样,巨是要长居,这人还得归家。
这番“押”他来秦,却是拿他客人,还要好好招呼他?
巫马重羽扫了她一眼,优美的睫毛落下一道略弯的弧度,他走上前,对着主事的陈父道:“此番来府行事匆忙,只备薄礼,不足之处还望陈翁见谅。”
他的手跟变魔术一样朝黑伞内一伸,便掏出一个漆黑匣子递到了陈父面前,四方巴掌大的匣子,这质地一看就挺贵重的。
这伞是个什么宝贝,怎么什么都能往外掏?
陈白起瞧着挺眼热的,其它人只觉得超乎认知范围内的事情都挺毛骨悚然的,这是事先摆置好的,还是真的可以闹灵异事件啊。
陈父有些推拒,神色上迟疑地道:“这也太客气了……”
他心里也有些发毛,这东西拿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巫马重羽将他仌那愚昧的心理活动尽收眼底,既然“陈芮”拿他当客人招呼,他自不能空手入府,他更不屑于占任何人便宜:“莫不是陈翁嫌弃,此物乃青滕玉树的根,用其磨成粉沫服用,自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青滕玉树,这是什么?没听过的人一头雾水,只觉得这名字听就挺不寻常的。
而陈白起也没听过,经系统查询,才知道这玩意儿已经绝种了,所以它的根系十分珍贵,效用也是比什么百年人参千年灵芝更稀罕,他讲的还算轻描淡写,寻常人用着的确增益很大,实则重伤到只剩一口气的人含上一片,都能够躺那儿拖上好几天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