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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勒马急停了下来,视线如同盯着兔子的鹰一样冰冷凶狠,转向河流中缓行的那几艘船只。

    而船上的人都一并僵硬住了。

    他们无疑是被楚军当成了白马子啻的同伙了。

    “拿下!”

    一声命令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之前拿来捕猎暗萨的铁网弹不期然地射落下,他们的行动本就不如陆地方便,如今更是被锁在河中央,想逃都逃不掉。

    淦!

    一张张细密的铁网罩下来,连处躲的地方都没有,龙悦烦躁地扯着头上的铁网,又急又气,她忍不住对天命族少族长抱怨道:“谢少主,你难道就没有抽空算一下咱们这次的行动运程?”

    比如什么会容易遇上小人,或者一走水路便诸事不顺之类的命签如果有,就要早些拿出来警示一下啊。

    连这么倒霉的事都能遇上,他们铁定是出门没有迈对第一只脚。

    谢郢衣一时无语。

    他又不是个正经算命的,再说自行动一开始,便只能见机行事,轮到他们接手时也顾不得重择日期,事态不稳定本就会随时变化。

    “要不,咱们反了吧?”宿百川扭过头对谢郢衣道。

    虽然拿事的一直是巫长庭,但真正能决策的却是谢郢衣,他虽然与他们同样是嫡系少主,但他的身份更是圣主的夫婿,他们的主夫。

    “一直当平民还是要被抓,还不如一路硬闯过去算了。”楠南也憋屈道。

    巫长庭也看谢郢衣。

    不再压制实力突破自然不畏这些铁网,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就相当于将楚军的全部仇恨值都引到了己身。

    “再等等。”

    谢郢衣的视线压低,落在了河对岸没有离开的白马子啻身上,浮浮沉沉,如一抹幽光于溺水,摸不准的深黯。

    第五十五章 主公,噩耗

    虽不知白马子啻是有何企图,但从他不计代价冒险杀入楚军当中、偷走了周世子的尸首来看,他能够为他做到这一步,想来也不会对这些周氏血脉无动于衷才对,祸事既是他惹下的,由他来解决并无不可。

    白马子啻本不在意这些“路边杂草”的存在,甚至他们因受他牵连而被殃及池鱼又如何,他如今满心荒凉如旷野,百泉冻皆咽,不觉满衣寒,连自己都能弃之,何况别人。

    只是当他听到那船上有人在凄凄切切的哽咽喊着“世子”,如今能一眼辨认出那血污玷脸、身躯残破不堪的周世子,必然是曾经熟悉无比的人,是以他暂且没有离开,视线如炬微灼,将船身上一行变装过的人群面容体态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一甩胧月袖臂收回了准备攻击的银丝。

    一个跃身如鹳轻立河石当上,身形轻盈如无一物,身周环绕着若隐若现的细丝,当它落到某个角度时才可窥视光线流溢过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