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的手更紧了几分,轻轻将两人挪到佛像后面。
这才松了手,他道:“寺外好像有人。”
沈文慈颔首,“我好像也听到了。”
江瑜摸索到后院有一小门通向郊外,又四周环顾了会,暂时没发现有旁人,于是他便拉着沈文慈离开。
“这座寺庙不能继续待下去,我们一起走。”
事态所逼,沈文慈不想在和他有什么纠缠,但还是顺着她跟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她果断了甩开了江瑜的手,冷眼道:“或许早已有人察觉到这个位置,城内也不能回,只能去找如宜了。”
江瑜似是叹了口气:“你明明可以回沈府的。”
“可笑。”沈文慈静默良久,忽然开了口,语气苍凉:“三年前我嫁入江府,为何你不对我出这句话。”如果他说,一切都会不一样。
“现在不是提这些事的时候。”江瑜低喃。
“我不与你分辨了,像沈府那样的腌臜位置,一刻都不想待下去。”说着,沈文慈提着裙摆就要离开。
她在前面走,江瑜在后面默默跟着。
偶然驻足停下后头看,江瑜也停下与她对视。
雪又下来起来,一片一片滴在了额间,让人更加清醒,一瞬间她的感情如同瞬间爆发,她疾步跑向了江瑜。
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
“三年前你为什么不带我走。”她等了他半夜,若是说有难言之隐,心里也会好受些。
可惜没有,江瑜平静回道:“你执念太深了,文慈。”
她一拳又一拳锤在他胸膛上,不痛不痒,哭道:“都是假的,原来都是假的,你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我..”
江瑜扶住她,想让她平静,镇定告诉她:“你一直都在..不论是在江府之前还是江府之后,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沈文慈不哭了,遥遥望着他:“真的吗,你从没觉得我是你继母?”顿了顿,“那你为什么还一直拒我千里之外。”
他阖上了眼,想着这些年的种种,欲言又止。
“在府里我一直介意我们之间身份,毕竟你是父亲的妾室,我是决不能染指的,你的确在我心里,应该说是藏在我心里,至于三年前的事情...”
他难以启齿,但如果不说,沈文慈心中的郁结会越来越深。
“三年前,我早已是太皇太后的耳目,为她监视整个西梁朝廷,这样的我又怎么能逃走。”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嫁到江府会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