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郑重嘱咐:“近日一定要谨慎小心,严加防范。”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揭到明面上也无妨,可他马上要与叶静枫成亲,不想在此时横生枝节。
……
晴澜宫,知语从叶静枫手里接过羊脂玉兔放到妆台上,帮她拆下头上的珊瑚红豆金步摇,取下脖子上的璎珞金项圈同心锁,清脆道:“这些都是皇上给殿下添置的吗,皇上对殿下可真好。”
“是李国师。”叶静枫眼底水波荡漾。
雪兔是李霄帮忙装饰的,步摇是李霄掏腰包买的,同心锁是李霄打架赢来的。
“原来是国师大人啊。”知语口吻揶揄:“那就是定情信物了。”
听到这四个字,叶静枫忆及一整晚的经历,眉眼间多了一抹暖意,唇角上扬。
李霄处处搞小动作,口中没几句真话,可平心而论,对她还是挺好的。
如兰趁势接话:“国师大人的眼光真不错,这两件首饰的做工比起司珍房也不差,这只玉兔用了好大一块玉料,就是宫里头也难得一见。”
“不仅仅是眼光好,也是对我们家殿下上心,换做旁人哪里舍得这么大的手笔。”
“是啊是啊,殿下有这样一位驸马今后可要享福了。”
“……”
叶静枫透过妆台上的铜镜看向两个滔滔不绝的侍女,微微眯起眼。
她才说了四个字,这两个人就自顾自说了这么多。
李霄为了骗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沐浴后,叶静枫坐到床上,待知语放下半透的床幔,她想了想,探出一只手,吩咐道:“把那只玉兔拿过来。”
抓到玉兔,她缩回手,拢紧床幔,双手捧着玉兔,借着微弱的光线将它仔细打量一番,娇美的小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然后把它放到枕畔,侧身躺下,一只手覆在上面,不多时进入梦乡。
同一时间,凌风馆后院,寒风瑟瑟,沈劫披着一件银灰色的大氅坐在庭院中的凉亭里,凝眸望着托盘里的雪兔。
青衣侍者上前禀报:“公子,人跟丢了。”
沈劫诧异地投去视线,太傅的孙女又不是见不得人,何需遮遮掩掩?
青衣侍者继续道:“对方发现我们的人后,安排了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分头走,三辆马车后面都有人护着,我们的人没能靠前。”
沈劫心头一悸:“继续查,我要知道她的全部。”
如此谨慎代表背后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盲女会有什么秘密,若是叶静枫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