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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窗外掠过黑影,他凝眉一紧,打算坐着轮椅出去。

    “将军!”

    身后传来唤声,沈淮宁转头一看,许明奚从木施上取下大氅,匆匆地跑过来。

    “外面有点小雪,还是披上吧!”

    说着,原本想给他披上,可沈淮宁身量高,够不着,毛绒绒的大氅在她怀里,几乎要将她上半身淹没,手悬在半空中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料沈淮宁拉着轮椅坐下,向后瞥了一眼,“还不快点。”

    “哦......好!”许明奚稍愣,还以为会觉着她多管闲事一把抢过来。

    她将大氅披在沈淮宁的肩胛上,捋好衣襟前的结带并系好,悯笑道:“将军好好休息,我会尽快抄完家训的。”

    小姑娘狭长的睫毛微弯,瞳水光影萦绕,浮掠过茶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似是的平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

    沈淮宁面色不平不淡,眸光落在她的掌心,细小的伤痕已经结痂,只留下浅浅的痕迹,随即又收回目光,沉沉应了声,推门而出。

    奈何细微之处,他的嘴角微扬。

    估计......还没那么快到睡觉的时间呢......

    沈淮宁一路顺着回廊到亭苑下,来往多是夜里巡视值守的小厮,见到他行了个礼就连忙下去了,生怕他大晚上突然要干点什么。

    不多时,亭苑下伫立着身着青蓝劲装的身影,正是在等他。

    “将军,我回来了。”袁青木拱手颔首着,可抬眸一愣,“将军,您怎么突然披上这......”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沈淮宁一年四季都穿着单薄的单衣行事,尤其是少年时在突厥边境的军营更是光着膀子地训练,当百夫长后对自己手底下的兵也是一如既往地严格,不畏寒,不惧伤,不怕死。

    可今日,袁青木算是开眼界了。

    “嗯,就是......”沈淮宁以指背蹭了下鼻尖,拢好大氅,“就是穿了又怎么样,派你查的怎么样了?”

    袁青木清了下嗓子,同他说了些有关许明奚母女这十多年在天宁山村的境况,与其他村民村医并没有什么两样。

    沈淮宁摩挲着指腹,沉思道:“也就是说她母亲在十七年前的平康之变路上,救了许其琛,本来是要收为妾室的,可后来许其琛反悔,她母亲就和难民逃到了天宁山村,然后生下了许明奚。”

    袁青木点了点头,“是啊!当年那场平康之变突厥直入上京,皇城危矣,幸亏沈大将军和您才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