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晚,沈淮宁的出现害得她的计划差点全盘落空,还害得她的殊彤......
思及此,她咬牙道:“哼!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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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繁华,热闹嘈杂,熹微的日头溅洒在来往匆匆的行人,却抵不过草把子小贩的朗朗吆喝声,陷于移步换景中。
许明奚翻着竹纸书页,看上去忧思重重,上面皆是安西巷闲置的店面绘制和基本信息,刚刚去逛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要不就是没有足够大的后院或隔层来放药草柜筒,要不就是地处巷口店面太贵,而且周遭多是瓦舍戏院,不适合来开药铺。
思及此,她长叹一声,此事急不得,也没有这么容易。
转眸看去,许明奚发现杨碧桃时不时地往后看,一脸鬼祟不得解的样子。
“怎么了?老是往后看?”
杨碧桃用手圈着辫子,疑惑道:“我还是觉着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不会是沈家的那个混账少爷吧!”
杨碧桃自小的警惕性就很高,儿时附近的山村就经常出现牙婆子来拐卖些落单的小孩,她曾因贪玩差点被拐走,最后还是凭借着自己泼辣撕扯将那婆子束手就擒带到镇上的衙门,自那之后她时常盯住身后之人,也在上山时警惕山里的野兽。
一说这事,许明奚杏眼稍愣,捏紧了素帕往后退一步。
“不会吧!这光天化日之下那么多人,而且我们等会去玩药铺买些做药囊的药草就回去了。”
“罢了罢了,应该是我想多才对,上次是他侥幸,这次他要是再敢做些龌龊事管他是谁定当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杨碧桃挥着手回身,挽起袖子势必要大干一场,可目光落到她腰间随身系着的药囊,倒是有些奇怪,问道:“我还以为凭你的性子,松别馆那位你也应该会给才对,没想到......”
许明奚拎起自己的药囊端详一下,“这不过是用麻布做的粗糙玩意,将军应该看不上吧!”
而且她偷偷瞧过沈淮宁贴身的东西,令牌、玉佩、鱼符、锦囊,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肯定不会在意这小小的药囊吧......
思量无多,二人行至后街,多是主街的酒楼茶馆后巷,来往稀稀落落的多是挑小路近道走的行人。
许明奚仍拎着药囊在眼前晃悠,思索杨碧桃刚刚的一番话。
不多时,前面虚影渐过,似有人踏着小水坑匆匆而来。
许明奚额间一撞,似乎撞到个体型娇小的男子,连忙往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