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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袁青木道:“回将军,我们赶到时就这样了,应该......应该是夫人,而且房里的锁也被敲坏了。”

    沈淮宁眸中渐暗,难怪手上那么多伤,看来没有他们小姑娘也能逃出......

    思及此,他心下涌上一阵烦闷,轻捻着银针,掌心运力,一击将其又扎回沈善则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了!沈淮宁!”沈善则发疯似的蠕动,身后的死士得令松开他,他一人颤颤巍巍地往后退,如今多是如孩子般后怕,“我警告你,我可是嫡长子,不就是一个伯府的官家女,你至于......”

    “沈善则!”沈淮宁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你想死吗?”

    说罢,手轻轻一挥,袁青木呈上个托盘,都是瓶瓶罐罐的药。

    沈善则一看,差点晕过去。

    沈淮宁走近,掐着他的下颔逼他正视,冷声道:“这都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既然那么喜欢,就全都吃了它吧!”

    “不要!那么多会死的!”沈善则吓得大喊,踉跄地站起来想逃,却被死士一把抓住往回拉,整个人倒在雪地尘泥中,狼狈不堪,一把按住灌下这些药。

    浓浓的麝香蔓延,皆是壮阳补肾的奇药,凄厉哀嚎响起,半吐半吃的塞进去。

    不多时,厅外的府兵闯入,沈老夫人和一众叔伯女眷洋洋洒洒地带人闯入,沈淮宁的人不愿伤这些族人,步步逼退至此,听候吩咐差遣。

    沈淮宁摆了下手,死士松开了沈善则,他如劫后余生,拼命抠着嗓子吐药出来,泪洒满地,一见沈老夫人,哭哑道:“老祖宗,快救我!我要死了,看我的手,看我的手!呜呜呜......”

    一见手没了,在场人大吃一惊,沈老夫人顿时失色,面上哀戚,两行清泪落下,“我的则哥儿,你这是......”

    众人扶着她却欲跨过照水长廊,却被沈淮宁的人亮剑拦住,隔在长廊后。

    沈善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跟个孩子似的,“我没干什么,我只是对三......”

    “住口!再发出点声音一刀宰了。”

    沈淮宁厉声把话头掐了,死士得令随手抓起一把带泥的杂草塞到他嘴里,逼他噤声,最后只得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沈淮宁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冷声道:“不过是我看他不顺眼,就想教训一番,没想到还劳烦各位兴师动众地来看这场好戏。”

    “你!”沈老夫人满脸悲戚,哭的梨花带雨,几乎要晕了过去,愤恨涌上,“你这逆子,他不过是个孩子,也是你的侄子,你的亲人啊!难道你忘了你大伯是怎么死的,你父亲答应过什么!”

    “若不是因为大伯和父亲,我早就将这个家伙移交给京兆府尹!”

    沈淮宁沉声说着,看向沈老太太,神色稍缓。

    “老太太,他这一桩桩一件件在背地里干的龌龊事还少吗?有多少是你们给擦屁股掩盖过去的,东英巷做酥饼那户人家女儿被他当街强抢,卖到青楼,父母状告无门,被你,沈慎买通衙门,逼人跳河,西林巷卖草药的独眼张三之女,被这个你们认为只是个孩子的人囚.禁当外室,孩子都有了,又是你沈追去摆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