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完成两只小月牙,朗声道:“我没有怪将军,其实他对我已经很好了。”
“哟!倒是难得。”穆清远忽然来了兴致,“那你恐怕不知偷偷去他军营帐里的胡姬是什么下场......”
“又在胡说什么?”熟悉的冷声打断。
二人一怔,颇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只见沈淮宁坐着轮椅自檐棚而来,还特意换了身干净利落的窄袖圆领袖袍。
穆清远见他身后无人,四处张望着,沈淮宁看出他的心思,沉声道:“人走了,要是放心不下还就去找,还在这磨蹭。”
穆清远“啧”了一声,向他吐了吐舌头,什么时候在这事上竟然还要被沈淮宁教训。
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缰绳交给他,叹道:“行吧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整的我在这就跟多余似的,忒不待见我。”
随即扬长而去,不留他们反驳的机会。
沈淮宁无奈地揉了下额角,观望着四周袁青木正来回在马棚上巡查,他就干脆站起来,翻身跃到马背上,坐在她身后。
许明奚心下一惊,“将军,你这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无妨。”沈淮宁持着缰绳圈着她,抵在她耳畔,“那些来骑马的人都走了,青木还在那盯着,不会有人看到的,我先带你慢点骑一遍,等会你自己骑。”
这话一听,许明奚不由得深吸口气,顿时绷紧身子,已经忽略了平时两人习以为常地亲密。
沈淮宁朗声一笑,笔挺的眉骨蹭着她的耳背,眸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却又饱含温柔缱绻。
马儿似乎感受到了沈淮宁的威压,两鼻孔哼哧一声,眸光沉沉,晃了晃鬃毛,将马齿中的草咽下,蓄势待发。
一声令下,沈淮宁轻夹马肚。
马儿应声而去,清脆的马蹄声幽幽回荡在草场山谷间,沈淮宁骑这样的小马着实游刃有余,轻松操控着缰绳,整个马匹身躯呈张扬松弛,轻松踏过小溪河流。
微风拂过,席卷着山谷初开野花的清香。
许明奚本僵持着身子,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可眼前纷涌的美景而过,满目淋漓斑斓浮掠过眼前,竟是前所未有的身心舒畅。
倚在身后紧实宽厚的胸膛上,亦是莫名的心安,便放松身躯。
“感觉怎么样?还受得住吗?”沈淮宁柔声问着。
“嗯嗯,将军再快点!”许明奚遥遥望去山间的咸蛋黄,瞳水漫上金光,“我想要去那边!那边有兔子。”
“好,坐稳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