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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看这些东西的?”

    “当然是碧桃啊 !快还给我。”

    这小姑娘要抢,被沈淮宁左右抛却借着手长都拿不到,干脆还将它丢出去。

    许明奚气闷涌上,像个小受气包似的鼓起了嘴。

    沈淮宁将她手攥在手心里,温声道:“别生气了,我让人备水给你沐浴,或者是你饿吗?我让疱屋那边嗯哼......”

    尾音尽数湮灭。

    许明奚忽然俯身吻住了他,小手压下他的掌心,学着沈淮宁以往对她所做,轻咬了下唇角,亲昵地摩挲着,小舌头轻轻撬开齿间。

    唇齿交缠间,尽是不可言喻的呢喃。

    沈淮宁脑海如炸开的烟花,这还是小姑娘少有的主动吻他。

    鼻息间的酒香似乎也要把他给醺醉了,他一手揽过许明奚的腰压下,一手禁锢交叉着她纤细手腕,抵在床栏上。

    眼底缱绻如水的温柔也逐渐变成侵略精芒。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真的认得我是谁吗?”

    就算要做,他也希望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做。

    许明奚点了下头,湿漉漉的眸子逐渐迷离,喃喃道:“你是我的......”

    “诶!不准再叫叔叔。”

    沈淮宁食指抵在她的唇瓣上,被她狠狠咬了下,两手勾着他的脖颈,软声道:“夫君,你是我的夫君。”

    沈淮宁一怔,心下泛起阵阵涟漪,回想她进到沈家那晚,也是这般软声细语地唤了声“夫君”,可当时兴许是他太凶了,小姑娘就不敢这么唤他了。

    眸光渐暗,他疼惜地吻着,俯着耳语道:“跟着我来就好。”

    手一振袖,纱幔床帏落下,掩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伴随着衣料的摩挲声,雪白的里衣褪下,与厚重的玄裳朝服自床边半掩着落下,殷红的脚趾紧紧勾着床褥,纤细的指腹覆在汗矜矜的手臂上。

    窗外沉浸在夜雾的园林中,小溪自假山留下,鱼儿于春戏间玩得不亦乐乎。

    月半挂在树影间,月光撒入屋内,萦绕在珐琅金玉香炉上的檀香盘旋一团,直至燃尽,轻轻散去。

    沈淮宁稍稍起身,瞧着身下的小姑娘无力地躺在枕席,额间渗着绵密的汗珠,面上红晕渐退,他心下滋味难掩,哑声道:

    “还难受吗?我叫他们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