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年前她最盼望的一幕。
姜禾就这样看着他却不动,薛凌玉受不住她的目光,扭捏着站起身,伸出双手要去勾她的衣带,唇都被他紧张得咬出了印子,这些他都浑然不知。
姜禾看着他生涩的动作,忽然笑了。
薛凌玉被这一笑吓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手,不敢去看姜禾,声音也小得和蚊子一般。
“主君让我来为您开枝散叶......”
等说完,他慢慢又敢去看姜禾了。
索性都到这种地步了,他早日怀上孩子便能早日离开,在姜禾面前伏低做小,也算是解她心中的羞辱之仇了。
“好啊。”姜禾勾起唇,允了。
她的手抚上薛凌玉眉间的守宫砂,顿时觉得这刺目极了,有一种想要毁掉的冲动。
开枝散叶?她让他进姜家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怎么会让他生下姜家的子嗣。
若他有了一个姜家血脉的孩子,她还如何继续下这盘棋。
薛凌玉心中憋着一口气,忍着姜禾带给自己的不适感,等到春意正浓时,他额头上冒出了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过了一遍,却强撑着诱姜禾将自己摆在了容易受孕的位置。
这身子给了出去,无论姜禾怎么处置,他只要一个孩子就够了。
潮红褪去,姜禾起身去洗漱,收拾一番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在薛凌玉这里留宿。
妾室没有留人的资格,哪怕再恩宠也是不合规矩的,更何况姜禾来一趟,更像是来完成姜父交代的任务。
薛凌玉浑身都酸痛着,想着瑞明教给自己的那些,便暂时没有去清洗,毕竟留得久些便越容易怀上孩子。
床榻上是殷红的血迹,那是他的处子血,除此还有几滴血,薛凌玉困极了,没有来得及深究便睡了过去。
鸢歌还纳闷姜禾大半夜到底要去哪里,没想到却带着伤去宠幸了那位新进府的妾室,这手伤虽不算大事,但也不易操劳。
姜禾的伤口果不其然裂开了,鸢歌又重新给她上了一遍药,忍不住唠叨道:“小姐,就算您真的喜欢那位薛公子,来日方长,也不用急着在今日。”
“如果我今日不去的话,父亲明日会念叨的。”姜禾摇摇头,她很清楚自己的父亲,这妾都已经抬进来了,若是她不碰,明日说不定还会给她纳更多的妾。
姜禾低声吩咐鸢歌:“你去找个信得过的大夫,开个温和的避子汤方子,明日熬好送到小院子里去,亲眼看着他喝下再回来。”
姜禾此话一出,鸢歌惊讶得合不拢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小姐,主君为您纳妾就是想为您绵延子嗣,再说这薛公子什么都没做错,您确定要这般吗?”
她以为小姐心中是欢喜这位薛公子的,没曾想竟不打算让他生下孩子,这避子汤若是长时间服用,极有可能失去生育的能力。
而且一个没有孩子的妾室,难以在后院立足,一旦正夫入门,便只能说任人处置。
小姐这番,算得上是有些狠了。
“他现在的确是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不是断子汤。”姜禾的嗓音冷漠得如铁般,仿佛刚才与薛凌玉温存的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