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可知禾儿要去宫中参加选妻宴?”
虽不知为何被问到这个问题,薛凌玉还是如实回答:“知道。”
“那你可知禾儿提前离席?”
薛凌玉想起姜禾说她很快就回来,便答道:“知道。”
姜尚衣和姜父对视一眼,姜尚衣这次的语气更加不善。
“那你可知禾儿在路上遇到贼人劫杀,险些丧命,贼人还扬言要为薛家报仇?”
薛凌玉不可思议的看了姜禾一眼,摇头道:“我..我不知。”
皇城之下居然会有人刺杀姜禾,如果这句话不是从姜尚衣口中说出来的,薛凌玉真的会以为是玩笑。
而且这个贼人打的是薛家的名号。
“母亲落难后往日的好友都闭门不见,就连母亲提拔的几个恩科学生也都敬而远之,当时都没有人为薛家出头,此时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此事很有可能是误会。”薛凌玉又道:“况且我入姜家是自愿的,并不存在身陷难境的情况,也没有必要让别人搭救我。”
他说的话字字属实,但是空口白话,显然没有什么信服力,姜尚衣对他的怀疑并没有完全消散。
“事情还没有查明,你就先不要再...”
就在姜尚衣即将处罚薛凌玉时,姜禾开口打断:“母亲,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失血过多,气息都有些不稳,姜尚衣和姜父看得出来她是刻意想要维护薛凌玉,所以只能作罢。
姜禾直接点名薛凌玉:“薛凌玉,你留下来。”
薛凌玉只能乖乖听话。
待到屋子里的人走离开后,他看着姜禾如此虚弱的模样,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就听到姜禾冷漠的声音。
“你跪在这里。”
姜禾看着他,指着地上道。
薛凌玉立即便怒了,没好气的开口道:“你凭什么让我跪?”
难不成姜禾真的相信刺杀跟他有关?就这般不相信他吗?
他想为自己辩驳,想努力解释,可是姜禾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他的头上,从上到下都透着股冰凉。
“凭我是你的妻主,手上有你的奴契。”
“你只是一个妾,就算是主君也得唯妻命是从,不是吗?”
“何况谁能证明你真的和刺杀没有干系,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死吗?”
姜禾这段时日的纵容让薛凌玉有些忘记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