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记薛弄的。
薛凌玉被姜禾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呆住了,好一阵才意识到是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他顿时有些无地自容,抿着唇道:“我在想,记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是在雾都城的事情了。”姜禾看起来不太愿意谈起,薛凌玉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经历,不如闭口不谈。
姜禾主动转移了话题:“腿还疼吗?”
薛凌玉此刻却是改了口:“跪了一夜自然是疼的,何况还发了高烧,身子愈发疲乏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入夜的时候着了凉,早起时特别的疼,身上那些伤也一起跟着疼。”
那些伤自然是疯狂时留下的,随意他怎么说,不脱衣服也不知道真假。
他佯装锤了锤膝盖,谁曾想方才不疼,一捶便疼了,忍不住嘶出了声。
姜禾立马便抓住他的手,语气有些不太好:“只是问问你,怎么自己将自己弄疼了。”
薛凌玉咬着牙道:“也不是很疼。”
他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只能含泪忍回去。
由着姜禾将他扶到床边,看着姜禾要查看自己的膝盖,薛凌玉下意识便往后躲了躲。
姜禾收回手,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给了解释:“若我不先罚你,母亲可能会让你去跪祠堂,我这里总归还是暖着的。”
薛凌玉被罚跪的那晚,她特意嘱咐下人将地暖烧得比往常要暖一些。
薛凌玉没想到姜禾会和他说这些,原来在她看似不在乎的外表下,竟时时刻刻为他着想。
种种往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对比之下他竟是如此过分。
“姜禾,受伤的明明是你...”薛凌玉的喉咙有些酸涩,“我虽没有看过你的伤口,但是当日屋子里都是血腥味。”
那么重的血腥味,肯定是伤得不轻,可她却还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姜禾止住他的话头,温和的笑笑:“先睡吧,你不是说想去看看姜家的铺子吗?明日你的腿若是好些,我就带你去。”
薛凌玉不肯罢休,缠着她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他想看看她的伤口,想问她为什么会做到这个地步,想知道在她的心中,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可是姜禾没有给他机会,而是以十分强硬的态度让他躺下休息。
他盖着姜禾的被子,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姜禾,显然还不困。
姜禾伸手就要去拉床帘,免得烛火照得薛凌玉难以入眠,毕竟她得等看完账本才能休息,可能要熬得很晚。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薛凌玉忽然道,语气有些委屈。
姜禾只能停下手,她还没碰到他呢。
“薛凌玉。”姜禾可没有错过他眼中的狡黠,无奈的看着他。
薛凌玉不敢直视她的目光,默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无辜。
这一幕惹得姜禾忍不住笑。
他就是不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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