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季大夫说这话也有些难为情。
央乐摊在了原地,他不明白,对方明明是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为何还会有这样的差错。
待他撞上姜禾的眼睛时,才幡然醒悟。
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小姐。
“央乐,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薛凌玉实在是不明白央乐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公子的确是待我不薄,我也是真心想要服侍薛公子的,只不过公子应该知道我是从主君院子里出来的,自然有难以割舍的情谊。”
“你是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父亲教你的?”姜禾冷哼一声。
先是央桃,然后是央乐,这两兄弟还真是情谊深厚呢。
央乐不语。
央桃是他的哥哥,他们两个自小都在主君的院子里长大,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是兄弟,都以为主君是给他们起了个相似的名字。
加之哥哥出事后为保全他,并没有与他联系,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和央桃没有半分关系。
姜禾走到央乐的面前,扬起一个渗人的微笑,语气也冷得要凝冰般,“我倒是好奇央桃到底许了你些什么,能够让你做出这等背主的事情,不过我现在的确有些后悔放过他这那条命了。”
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妄图想要翻出什么巨浪来,姜禾觉得自己是许久未曾发威,倒是叫这些人想要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拖下去,杖毙。”姜禾没有继续听央乐拙劣的辩解,对记薛做了一个手势。
记薛这时候也正经起来了,将央乐打晕拖了出去。
薛凌玉有些欲言又止,姜禾道:“你想要为他求情?”
薛凌玉的心现在还在剧烈的跳,若是姜禾方才信了央乐的话,恐怕两个人就会生出无法化解的嫌隙,杖毙虽不至于,但是他绝对也会痛不欲生。
薛凌玉点点头,又摇摇头。
央乐好歹是伺候了他那么久,而且听起来也是被那个叫央桃的蛊惑所至。
他承认自己心软了。
姜禾说出杖毙那两个字的狠劲,是他第一次觉得,姜禾对真的动了怒。
记薛没有忘记姜禾方才做的那个手势,他将人打晕也是为了方便行事。
待央乐醒过来时,便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姐说念你上次跪求侍卫救主,加之这段时间的确是尽心照顾,所以就放你一马,若是你那个哥哥再来找你,你就跟他说,不要再有一些非分之想了,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记薛丢给了央乐一个包裹。